了。”
萧景华溢出苦笑,他就是不想这样抵消掉啊!施恩比受恩好,因为受恩的那个总是要惦记着还你的恩情,惦记着你的恩情也就是要惦记你了。
虽是这般想着,萧景阳却真的不再挣扎,毕竟如果他再有什么事情,沈云清想办法医治他会更头疼,他总不能再添麻烦了。
沈云清觉出他不再挣扎,才把刚才制住他胳膊的手收回来,但是人还是挨着萧景华的,多少能为他挡些雨。
虽然风吹雨淋,但或许是因为还有一个重病患在旁边的缘故,让沈云清没有悲秋感伤的心思,脱了外衣身上发冷,所以她能很明显地感觉到萧景华身上高于她的体温。
医者仁心?沈云清摇了摇头,绝不是为此,医者她是,仁心她没有,她这样只是为了还了他的人情,从此以后两不相欠罢了。
还有就是,萧景华在她眼里太像弱者,虽然心地善良,性情、才情都不错,可是却体弱多病,生母早夭,又不为养母、生父所喜。就像,就像是在冷宫里时无人怜、无人问,不知道是否能活着看到明天太阳的她们。
巡夜的士兵边走边拿起梆子“梆、梆、梆”地敲了三下,这是寅时,五更天了。
萧景阳数着梆子声,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透过营帐还可以看出外面仍是漆黑一片,雨声哗哗。
最开始睡不着是因为沈云清,到现在睡不着还是因为沈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