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也越来越快。
“哼,今日你们谁都别想逃。”鲁正海扔掉长弓,直直驾马而来。
辛子穆观看了一下周围的形势,发现所有的战马都在给鲁正海让道,正好形成了一个绝佳的逃跑机会……
鲁正海长枪一刺,巨大的力道逼迫他们两人分开。
辛子穆一分开,就钻进了铁骑堆里,灵活地游走于悍马之间,弯月刀砍断战马的腿,他踏上士兵头颅,飞身而起,随后一举跃上了旗杆,用弯月刀一刀削去杆头。
鲁正海的目标是戈渊,手中的长枪直直刺向戈渊,戈渊躲闪不及,便用弯月刀抵挡,鲁正海的力量是没有内力的戈渊完全无法抵挡的,被他的枪用力压在地上,尖锐的枪头就指着她的咽喉,动弹不了。这时士兵们刺出他们手中的长枪,直取戈渊性命。
千钧一发之际,辛子穆一掌断开旗杆,旗杆就倒在鲁正海背后,尖锐的杆头眼看这就要落在鲁正海头上。底下的士兵大惊,“将军!小心!”
鲁正海回头,尖锐的旗杆就对着他的头顶刺下来,他大惊,抽回压制戈渊的长枪,双手抬起抵挡旗杆。戈渊得了喘息的机会,弯月刀拨开刺向她的枪,一个旋转身体离开危险区域,踢翻围困着她的人。
鲁正海抵挡的同时,辛子穆踩着旗杆飞滑而下,俯身加重了压向鲁正海的力道,他手中握着弯月刀,眉目凛冽。滑到鲁正海跟前,一刀砍下。伴随着鲜血喷涌,惨叫声震耳欲聋。
辛子穆一脚将他踢下去,翻身坐在马背上,整个过程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冷静的仿佛是主宰一切的神。马儿受惊抬起前蹄长嘶,辛子穆一手握住缰绳,稳住重心,另一只手伸向戈渊。戈渊排除阻挡,奋不顾身地握住辛子穆的手,随后用力一蹬,亦坐上马背。弯月刀划破马儿的皮肤,马儿受痛狂奔长嘶,将所有的士兵都甩在了身后。
整整一夜,淋漓尽致的狂奔,血腥味就充斥在周围,甩开过往,迎着初升的太阳,好像获得了新生一样。
辽阔的草地,冬日难得的暖阳,让马儿也忍不住停了下来。甩掉身后的追兵,那种劫后重生的喜悦感让辛子穆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戈渊实在不能理解这有什么好值得高兴的,始终冷着一张脸。
辛子穆下马,敞开双臂迎接朝阳,“活着可真好!”
戈渊坐在马背上,静静地看着他,有些迷茫。这也值得高兴?他本来就不该死的。
“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还真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他伸伸手臂,忽然回头一笑,“啊,对了。其实我是东燕国的人。”
戈渊看着他,久久回不了神。辛子穆的美,是魅惑人心的美,他的声音、容貌、眼睛都透着诱惑的色彩,让人忍不住想接近,可是不经意之间透露出来的纯真,又让他整个人都变得出尘透彻,仿佛任何接触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玷污。
王爷与他,正好恰恰相反。
戈渊下马,查看了一下辛子穆手上的伤势,无声地问他:有药吗?
“没……”
戈渊站了一会儿,还是拿出了自己怀中意义非凡的药瓶,用弯月刀划开辛子穆的衣袖,然后快狠准地取出箭头,洒上药,用碎布扎紧。
辛子穆一直看着她,偶尔感觉到了疼痛也会皱眉,气氛一时之间也有些微妙。
“你不好奇我是什么时候替换掉陆横的吗?又为什么要潜进军营?”
戈渊没搭话,只是认真地做手上的事。
“也不好奇真的陆横在哪?”
伤口很快就包扎好了,她的手法很娴熟,动作也麻利。
“小哑儿,你还没跟我说过你的名字。”辛子穆想了想,把手掌伸到戈渊面前,“来,写在这上面。”
戈渊看了他许久,别过脸,翻身上马。
“咱们也算是患难与共的交情,你不至于连个名字都不愿留吧。”
戈渊垂头看他,指了指他手上的弯月刀,辛子穆连忙双手奉上,视线触及上边的凹陷处,尴尬地讪笑了一声,“我欠你的一袋宝石定不会食言,等我回了……”
戈渊驾着马儿轻轻前行。
“喂,我说……”辛子穆跑着追上去,马儿却跑得越来越快。
戈渊回头,无声地吐出几个字:就此别过。
辛子穆愣愣地站在原地,一直目送她远去。
朝阳刚起,迎着她英姿飒爽的身影,坚韧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