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可是想到今天是月圆之夜,也是她唯一救王爷的机会,就狠心地挣脱他的手臂。
一巴掌打在戈渊脸上,两人都停止了动作。
轩辕拓趁机点住戈渊的穴道,将她一把抱起来,放到了床上。他不去看她的眼睛,只是把被子扯过来将她盖好,简单的动作手脚却有些不听使唤。
房门被关上,隔绝了最后一丝光线。戈渊深深地闭上了眼睛,紧皱的眉毛之下,睫毛颤动着。
夜晚很快就降临了,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低,从窗户外洒进来的月光分外刺眼,戈渊浑身冰冷,难受得快要死掉了一样,密密麻麻的疼从骨头里开始蔓延,传遍四肢骸骨。
受不了了……
戈渊眼睛红得滴血,又是一片浑浊,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
血……
僵硬的手指轻微颤动着,想要抓住什么,却动不了分毫。那数之不尽的疼痛让戈渊几次都以为要死了,又偏生还能更疼。
她肯定是要死了,死了……
一颗滚烫的眼泪顺着脸庞滴落,隐没在发梢中消失不见了。房间里没有一个人,安静地只有戈渊重重的喘息声,静默的房间让戈渊误以为又到了昔日的牢房。
左太傅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他看到了她身上的利用价值,就丧心病狂地折磨,发现驯服不了她之后,又想要将她摧毁。在地牢的那三个月,犹如噩梦,他每次看到她不屈的眼神,就笑着让他们行刑,有时是泼盐水,有时是刺琵琶骨,每次月圆之夜蚀骨的痛,好比在骨头上刮肉,恨不得立刻死去。
琵琶骨受创,导致她每夜睡觉都辗转难眠,好得了皮外伤,却除不了心头刺。
太子总是问,为什么要效忠于他。对她而言,王爷不仅教她读书写字做人,更是将她从那暗无天日的地牢中拯救了出来。
如何不效忠?她恨不得将自己的一生都埋进去,只要他愿意。
门被打开了,轩辕拓跌跌撞撞着走进来,一身的酒味充斥着整个屋子。他手里还拿着酒瓶子,走到床边就扑倒在戈渊身上,酒撒了些许。
他抬头看着戈渊,傻傻一笑,俊朗的脸上有些晕红,更衬得皮肤精致白皙,眼睛落不到实处,满目迷离之色。
“来,喝酒。”他扶起戈渊的脑袋,就蛮横地将酒往她的嘴里倒,戈渊抿着唇不肯喝,他就用力地捏她的下颚,灌进去。
辛辣入喉,戈渊感觉自己连轻微的呼吸都不能了,身体越发得难受,浑身又动不了。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戈渊又想起了在那个破庙,想起了某个人……
“你为什么不喝?为什么不喜欢?”他醉醺醺地贴着她的耳朵说话,醉人的酒气扑鼻,痒酥酥的,“是不是我给的你都不喜欢?他什么都不给,你还是喜欢他?”
双重折磨之下,戈渊咬住牙忍住疼痛。
“你说啊!你说为什么!”他发疯般地扯住她的头发,暴怒地狂吼之后,又趴在她的身上低低哭了起来,“我那么喜欢你,什么尊严都不要了,你这狼心狗肺的女人,还要我怎么做?连命一起给你吗?”
不需要!你就是把命给我我也不稀罕!放我走!戈渊憋住一口气,胸口被轩辕拓的话震得生疼,闭上眼睛不看不听,耳边的声音依然刺骨一般的疼。
“蠢女人,他根本就不在乎你,你为什么就是不听……”他痛苦地蹭着她的脖颈,然后轻轻地咬她裸露的肌肤,越来越用力,最后变成了啃食。
“阿渊……”他迷离地叫着她的名字,声音柔得不可思议,“我喜欢你,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吻,火辣辣地落在她的脖子上,然后是下巴,唇……他反复咬着她的唇瓣,和她的舌尖缠绵,一边呢喃着她的名字,一边吻着她,不知是酒香醉人,还是人自醉。宽大的手掌在她身上游走,解开她的腰带,撕开衣服,滚烫的掌心灼得她的皮肤生疼……
暧昧的气息,危险的动作。戈渊简直要疯了,胸口一阵血气上涌,刹那间经脉寸断,嘴角流下嫣红的鲜血,意识渐渐模糊。
“阿渊……”轩辕拓的唇上移,吻上她的唇角,满口血腥,瞬间所有意识都清醒了,轩辕拓吓白了脸。
“戈渊!戈渊!你不要吓我!”他拼命摇晃着她颤抖的身体,解开了她的穴道,胡乱地将衣服给她穿上,“我错了,你不要吓我……”
解开了穴道,戈渊痛得卷缩成了一团,止不住地痉挛,嘴角一直流血,嫣红嫣红的。
“来人!来人!”轩辕拓吓惨了,跌跌撞撞着下床,腿脚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