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发现过他有任何不对劲。”
“呵呵,一个找不出破绽的人,如果真的是敌人的话,那就太可怕了。”轩辕拓的笑带着赤裸裸的尖锐。
“不可能,不可能,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过动静,谅他也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无声无息就有了自己的势力。”
“可是太傅想过吗,倘若父皇一死,我也深陷瘾毒之中,哪个皇子斗得过他?大皇兄北调,远水救不了近火,二皇兄平庸无能,只怕吓得屁滚尿流,三皇兄虽心狠手辣,有谋略,却操之过急,容易被一时胜利冲昏头脑。”
左然仔细一想,越想越震惊,但是嘴上仍然絮絮叨叨着:“一定是巧合,他不可能有这样的本事……”
“太傅,我也只是猜测,毕竟有这个本事、心思,来害我的人,并不多。”
左然沉默了,竟也开始回想过去的一些细节,回想哪个环节有可能出问题。
药汤准备好了,太医便开始为太子施针。施针的过程极其痛苦,需以银针为引,将熬制的药引入骨中,轩辕拓受不住这种疼痛,惨叫着昏过去好几次,惨不忍睹,左然从头到尾都在不停地跟他说话,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只是效果都不太明显。
昏过去的太子被脱光了衣服放入药桶之中,全身浸泡,昏昏沉沉之间听到太医跟太傅说:“……此法再行两次,便可根除毒瘾……切记不可再受刺激,否则前功尽弃……”
脚步声渐渐远去,太医出去了,太傅就守在他的桶边,见他醒过来,便拿毛巾擦他脸上的汗水。轩辕拓虚弱地抓住了他的手,“太傅,我刚刚想到了一件事情,你说九皇叔十岁的时候被你带出了宫,那个时候正好是大皇兄北调后第一年入宫,他们之间是否有过交集?”
左然沉思了一下,“入宫在前,离宫在后。可是他那时候才十岁……”
“太傅,九皇叔如果真的像表面上淡然无争,当年又为何会带兵出征?还推举戈渊为将军,一手将她培养起来,引得众人注目?”
“他如果真的有野心,为何不将戈渊暗自培养,而是任由她如此招摇?”
轩辕拓顿了一下,继续道:“说明戈渊只是一个幌子,用来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而他手里有更好的棋子……”
左然没有再说话,心里坚信的某些东西正在被太子一一摧毁。
“报——!土匪来信!”
轩辕拓瞬间睁开了眼睛,猛地站起来,一阵晕眩袭上脑袋,再次摔了进去,等他再次爬起来的时候,左染已经拿了一支羽箭进来。
“你先把衣服穿好,免得着凉。”左然迅速坐到桌边,把裹在箭上的纸条取下来,小心翼翼地展开。
“信上说了什么?”轩辕拓急急忙忙擦干身上的水,穿上了亵裤,就冲了过来。
左然把信递给他,然后拿了毛巾重新擦他上半身的水,为他披了一件衣服。
“今日午时,汇口放银两,数之核实放人,反之杀人,逾期不候……”
“嘭!”轩辕拓重重地一拳打在桌子上,咬牙切齿道:“欺人太甚!”
“土匪无非图钱,给了他们自然就会放人,按他们说的做。”太傅说完这句话,就转身朝外边吼道:“来人!”
守在门口的士兵进来了,跪地候命。
“传令下去,命莫安七迅速带领银两前往汇口,务必午时之前到达!全军戒备,一千人原地驻守,其余全程护送!”
“是!”
“太子,我叫个太监进来伺候你。”
轩辕拓点点头,迅速拿起衣服往身上穿,宫服多数烦杂,他弄了半天也没弄好,心里越来越烦躁,一见到太监进来,便吼道:“还不快过来!”
太监吓得腿脚发软,哆嗦着到太子跟前,给他整理衣服,紧张得连连出错,轩辕拓最终忍无可忍,“滚”字重重地丢出去,太监吓得瘫软在地上,轩辕拓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梳,便火速跑出了帐篷。
左然已经为他准备好了马,他翻身上去,便和左然一道驰骋起来,冲在最前头。马跑得越快,轩辕拓心里便越慌,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烦躁又涌上了心头,密密麻麻的难受啃噬着全身,他几乎不能控制自己,就像是背后有一只手在操纵着他,让他身不由己。
戈渊不会出事的,一定不会,吉人自有天相……
心里头的燥热又升了起来,脑袋里一片空白,他习惯性地伸手去怀里摸药,里边空空如也,他慢慢地才想起来了,没有药,没有宋华……他害怕太傅看出他的异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