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好的男人,转身间便迷上了另一个女人。
“你准备怎么办?”花夫人凑身到花将军身旁,压低声音道。
花将军薄唇微扬:“先不要轻举妄动,等局势稳定了再想对策。”
花夫人却有些急不可耐:“若温靳竹不再对伊婧上心了,把伊婧留在他身边也是在做无用功,等于是在白白浪费我们的时间。”
花将军冷瞳迸出一股寒洌之意:“一切还未成定局,那么急着下定论做什么!温靳竹是皇上也不敢妄动的人,留花伊婧在他身边自然是有极大好处的。”
花夫人见他已有些不耐了,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一切计划都掌握在他手里,她能做的也只是一步步辅助族民复兴。
坐在一旁的花轻舞更是气得牙痒痒,一张精心粉饰的脸庞扭曲不成形。她为了吸引靳竹的注意,每次在见面前都精心打扮一番,他却从未欣赏过一眼!就算平时他礼貌性地朝她打招呼,眸底却满是冷漠淡然,丝毫不为她的美丽所动。她不懂,她到底哪里不好,到底哪里配不上他?
只是令花轻舞没想到的是,温靳竹竟还有纳妾的念头,她本快要对这段单相思死心了,今日,他却承认已经向那雪国女子提了亲!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些。
那是不是说明他不爱花伊婧了?是不是说明她又有机会了?花轻舞如此想道,盛怒的眸底突然浮上一线希望:对,只要她表现得再好一些,靳竹一定能看见她的,一定能!
杵在台上的温靳竹没有接凤帝的话,只是漠然地伫立在那里,这冷傲的态度令在场的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气氛顿时陷入紧张与尴尬之中,温靳竹不答话,凤帝也静默地坐在云锦龙椅之上,眸光冷毅地盯着他。站在温靳竹身旁的上官雪莲担心受怕地拉拉他的衣袖,他却丝毫不为所动,凝视着凤帝的眸渐渐染上一层猩红。
这个男人,是他此生最恨的人,不仅亲手害死了他的母亲与兄弟,也间接夺走了他与伊婧之间该有的幸福。他现在恨不得,恨不得拔剑而上,一刀刺穿他的心脏,这样,一切都了结了,他也能和伊婧紧紧相拥,告诉她,他有多爱她,他又有多舍不得她。
“禀皇上,犬子不善言语,行为鲁莽,若皇上要怪罪下来,就连同微臣一并惩罚了吧。”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沉厚的声音,温靳竹不用回头也能听出那是他父亲上前救场。温太尉面带和善温润的笑意,抚着花白的胡须缓缓道。他一直在皇帝大臣面前扮演笑面虎的角色,心计却是比谁都重。
“靳竹,还不快给圣上赔礼认错。”温太尉冷声命令道。
“不必了。”倏尔,坐在凤帝身侧的太后突然发话,她苍老的面容非但没有显露怒意,反而噙着和蔼的笑,“这孩子的脾气和以前大有不同了。”
温太尉颔首默许,始终保持彬彬有礼的姿态。
太后拂袖挑眉,眸光略带赞赏地望向温靳竹:“男儿敢于为心爱的女子赴汤蹈火,哀家对你很是赞赏。”
温太尉抿唇一笑:“太后谬赞了。”
温靳竹低垂着首,修长的指尖在袖下狠狠握紧,唇角却扬起讽刺一笑。心爱的女人?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仅有她。
他已不敢再侧过头去看她,尽管他很想很想再望她一眼,哪怕只有一眼也好,但,他已经伤她如此之深了,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账。
“小姐……这是不可能的,少爷不可能……”绿月不可置信地瞪圆眸子,手掌捂住唇片猛地摇头。
花伊婧虚弱无力地倚在桌子之上,流出的泪已干涸在脸颊两侧。突然间,她很想用力地笑出声,她发现自己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初见,他披着温柔的面具倾心尽力地对她好,再后来,她义无反顾地将感情孤注一掷投在他身上,从未考虑过带来的后果,大婚,她怀着无限喜悦与期待成为他的妻子,那是她自认为最美好的一天,却也是令她尝到从高峰跌落谷底的一天。
她对他,是那么深信不疑,尽心尽力,可他,却在如今撕毁温柔的面具,在大众之下昭示着他对另一个女人的深情。
苍白的唇咧起,勾起一个无尽悲凉的苦笑。
半晌,太后兴致盎然地继续发问:“靳竹,你可是对上官雪莲心生爱意?”
温靳竹抬眸望向太后,声音清冷:“臣一人动了情,当然不足以成一桩美事,不过,臣已经向雪国提亲,至于上官姑娘的意愿……”他侧首望向站在一旁的上官雪莲,声音戛然而止,似是在静待她的回应。
上官雪莲对这个突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