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是早已制作好的假令牌。
夏颜修蒙上黑布,套上漆黑的衣裳,整个人如同隐没在黑暗之中,难以辨清。
“很好。”夏天畅满意一笑,两人分头行动,夏天畅扮演新到的侍卫,刚被派遣进府,他站在几位看门侍卫眼前,拿着令牌大摇大摆地张扬着,令几位侍卫纷纷下跪:“见令牌有若见陛下。”
“不必了,各位大哥都起来吧,我今天来,就想向大哥学习一下到底该怎么才能当好一个侍卫。这样吧,我们坐下来说。”夏天畅唤来车夫,喊他搬来几坛好酒。
“这……不太好吧,我们几个都在当值呢。”几位侍卫闻着美酒香,各个都咽了咽口水,但没人上前一步。
“担心什么!我们这不是在门口喝吗?反正谁进这太尉府都要经过这里的,我们肯定看得见。”夏天畅嘿嘿地笑着,继续动摇着那几位的心。
终于,有一位忍不住开口:“那就喝一杯吧……”一呼百应,几位都迫不及待地坐下身……
而此刻,夏颜修早已看准时机,使用轻功飞进太尉府,悄然落入一棵巨大的梨花树之上。
他蹲在粗壮的树干上,望着四周的房屋,仔细地辨认了一番后,终于定格在那栋小小的暖阁,暗黄的灯光轻轻开着,可以看见两个女人的影子穿梭来回。夏颜修放松地笑了笑,跳下梨花树,轻手轻脚地落在窗前,敲了敲窗户。
花伊婧正在为绿月除疤,这一敲,让内屋的两人都吓了一跳,不过定睛一瞧,那熟悉的身影,不禁令花伊婧屏住呼吸,手上的膏药微抖。
“小姐,那是……”绿月却看不出,有些害怕地躲在花伊婧身旁,“小姐,要不要叫温少爷来?”
“不必。”花伊婧脸色有些惨白,收起药膏,将绿月送进内卧,“你先进去歇息,我,我有点事。”
绿月一向是明白事理的人,她点了点头,主动地关上门不打扰小姐。
花伊婧深吸一口气,解开窗户的锁,只听“吱呀……”一声,一道身影已经迫不及待地钻了进来,伴随着狂乱的寒风,凉透了她的心。
夏颜修一进屋,下意识转过身关上了窗,他担心她会受凉。
“倒是挺警惕的,把绿月叫进去了才给我开窗,忍心把我关在寒风里面?”夏颜修转过身,伸臂把她拥了个满怀。
花伊婧来不及躲闪,微微侧过头避开他的目光,没有理会他的调笑,反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夏颜修笑,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尖:“我看你在这里被温靳竹宠傻了吧。我来接你,该回家了。”
花伊婧望着他的目光微微有点失神,捏着他衣襟的手紧了紧。
望着他满心期待的目光,那几个字,她怎么都说不出口。
“夏颜修……”但是,却不得不告诉他,她的决定。
“怎么了?”夏颜修摸摸她的头发,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异常。他以为她接下来会抱着他大哭,质问他为什么现在才来救她。
不过,他终究还是多想了。
“我决定了,不走了。就留在这里,留在温靳竹身边。”花伊婧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
说完这一切,仿佛用尽了她毕生的力气,她整个人脸色苍白,目光内晕染上一层泪光。
夏颜修脸上的笑意凝固了几分,却随即消逝,反而笑得更深,他轻轻搂住她,将下巴抵在她发丝间:“说什么胡话呢,故意气我的吧。”
花伊婧在他怀里拼命地摇头,双手抵在他胸口:“夏颜修,我没有说胡话,这是我的决定,你没法左右,我改变主意了,我发现我还是忘不掉温靳竹,所以就算我只是当一个毫无身份的人,只要在他身边,也就足够了。我……”
“够了!”夏颜修的声音猛然在头顶响起,穿过她的发丝,直直震入心底。她知趣地闭嘴,手伸到腰后,解开他紧紧环住的双手。
“你回去吧。”花伊婧背过身,眼泪止不住地在眼眶内打转,她紧咬双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她哭了,就输了。
“那我算什么?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想方设法把你拉出温靳竹的骗局,现在看来,是我错了吗?是我以前的努力都白费了吗?花伊婧,你告诉我!”夏颜修一把拽过她的肩膀,双手狠狠攥紧她的双肩,双眸猩红。
花伊婧怔怔地盯着他,那双眸里该有的温柔全然尽失,取代的是无休止的愤怒、无奈、悲悯、失望……
“我不知道……”花伊婧拼命地摇头,“我只知道我爱他,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