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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王坤脸色铁青，脑海里瞬间闪过很多否认念头，可这件事一旦漏兜，他必然面临董事会裁决，到时候赵三多反水，程烈估计也会踩我一脚，张德仁绝对不会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将他踢出董事会，那样的话他的计划很有可能就会提前结束，前期投入都无法收回来，到时候损失惨重。

王坤权衡利弊很快，走到洗手池旁边的时候已经作出决定，这就是领导者该有的决断，打开水龙头，淡然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说说你的条件。”

“我的条件很简单，我要东北三省所有市区代理权。”方言一句话让王坤老手一颤，“这绝对不可能，我根本没有那么大的权利，董事会本就是为避免一家独大，相互制衡存在，内部尚且如此，对外更是如此，不可能让你一家代理商独大，那等于掐住工厂的咽喉，随时都会要工厂的命。”

方言狮子大开口就是想看看王坤的反应，其中的利弊他也很清楚，自古功高震主的道理谁还不懂，一旦方言真的大权在握，等同于把工厂这尊巨人手脚都绑上，任他宰割，这种结果没有一家公司愿意看到，“那王董，觉得这份录音价值多少利益？”

“这次你竞标安城，我可以先把安城总代理给你，一会董事会投票我可以投你一票，保证你拿下这个总代理。”王坤说道。

“一个小小的安城就把我打发了？”方言摇摇头，将手里的录音笔放在洗手台上，他边洗手边说道，“王董这个蛋糕给我的太少。”

王坤眉头一皱，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代理商，以前都是他想‘捏死’就‘捏死’的存在，现在居然敢和他谈条件，而且还是个高中生毕业生。

“年轻人胃口这么大，不怕贪多嚼不烂？”王坤声音有点冷。

“哈哈……这点不需要王董费心，年轻人别的没有，就是精力旺盛，来多少我都能嚼得烂。”方言撇一眼录音笔，继续道：“而且，长远算计，我可以让啤酒厂的业绩翻倍增长，你的利益也跟着水涨船高，没准会比你现在这点蝇头小利强。”

王坤眼神变幻一下，他自然看到方言刚刚的眼神，里面有提醒，也有警告，但后面又甩出一个大诱惑，这种棍棒鱼肉的手段方言用的很娴熟，最终咬牙道：“你还想什么哪个城市？”

“长市总代理。”

长市是黄龙啤酒销售的主要地区之一，是一块非常香的‘蛋糕’，方言早就通过数据盯上它，这次抓住王坤这个把柄，肯定要狠狠的咬一口，能撕下多少算多少。

王坤撇一眼录音笔，眼神变幻多次，最终坚定下来，“锦绣时代公司正常是没有资格竞争长市这种省会的代理权，不过你要能把安城的成绩做出来，到时候公司的改革必然会推行，你的优势就会出来，我完全可以将你推上去，如果公司业绩真的翻倍增长，未来布局我都可以全力支持你。”

“真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方言眨巴一下眼睛，没想到这个老狐狸见风使舵的本事够快的，他见原本的利益保不住，马上调转船头，想要在改革前将我绑在他的船上。

如果方言答应，这就等于两人利益绑在一块，这个录音笔的作用基本无效，目前改革会顺利很多，但将来他与张文雅竞争利益的时候，他这个代理商的权利就会显示出很大的作用，甚至是起到决定性作用，到时候站队也是哥问题，当然前提是他成长起来。

方言脑海里快速权衡利弊，这件事对他来说是好事，但也不能直接答应老狐狸，那样自己反而廉价。

“王董，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志向和远见，现在只想拿下安城总代理，和下次竞标我能够拿到长市的代理权，至于后面的合作，我们也要看这次合作愉快不愉快再做决定。”方言说道。

王坤不动声色的瞳孔收缩一下，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如此狡猾，他知道想要不割肉就钓上方言这条鱼很难，只能暂时压下画饼拉拢的想法，抽出纸巾擦擦手，淡然道：“那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方言擦完手，两人握手笑的很灿烂，仿佛都很满意彼此，更像是刚谈成一单生意的合作伙伴，实则却是在厕所达成的口头协议，可以毫不客气的说，走出这个门，刚刚的对话任何一方都可以不承认，但又具有很强的规则性。

方言转身离去，看都没看录音笔，仿佛把它忘了一样。

两人从始至终都没有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