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林远急忙摆手:“瞎说什么?”
肖阳皱眉:“区区一个符士,好大的架子!”
林远又急忙冲他摆手:“可不能乱讲话!”
他低声道:“他是此次的考核官,你究竟有无符士之实,全凭他来决定,可不能得罪!”
肖阳拱手:“多谢大人提醒。”
林远道:“你且稍候,本官亲自去叫!”
说着,大步向后堂而去。
肖阳摇头一笑,道:“本事不大,架子不小。怎么偏偏来了这么一位?”
说完也不客气,在林远的椅中坐了下来。
王二哥看得眼睛发直,心道:主君这胆子也太大了吧?府台大人的椅子也敢坐?
两旁衙役也是直皱眉头,但却不好在堂上说什么。
府院之外,民众等得心焦,却不见里面传出什么动静来,一时议论纷纷,抱怨不已。
又过许久,林远小心陪着一位留着三缕长须的瘦高男子走了出来。
那人一身锦衣长袍,显然便是郡里来的符士。
此人眼圈发黑,一看便是贪图酒色之徒,耷拉着眼皮打着哈欠来到大堂之中,直接坐到堂上椅中。
林远想到原位坐下,却见肖阳已坐在那里,又不好意思赶他,只能皱眉立在旁边。
他刚要开口说话,那符士已皱眉道:“人呢?”
林远急忙向肖阳示意,肖阳站了起来,冷冷看着那符士,没好气地说道:“你问谁呢?”
我的老天!
林远心里叫糟。
你这少年,是个什么脾气?对方可是能决定你命运的人,你怎么敢当堂顶撞?
那符士没料到有人敢顶撞自己,先是一怔,再是动怒,喝道:“混账东西,竟然敢在本符师面前猖狂,活腻了吗?”
“呸!”肖阳冷冷道:“符师?你好大一张脸!活了一把年纪,却只是区区入门的符士,简直是蠢笨如猪!还当众冒充符师,要不要点脸?”
林远眼前发黑,心道:完了完了!
你竟然这么羞辱郡里的符士?
你可知,这罪远比当街杀死一位府城总捕头要严重得多?
疯了,这孩子疯了!
那符士气极了,立时拍案而起,骂道:“混账东西,好大的胆子!”
“你才是混账东西!”肖阳厉声道,“冒充符师,该当何罪?”
符士气得脸色铁青。
他自然不是符师,但在这些小地方人面前,托大自称一声符师又怎么了?
还有人敢跳出来指正?
真是反了你了!
符士一时大怒,阴着脸抬起手来,空中立时有一道道星点出现。
林远汗如雨下,忙道:“符士大人息怒!您莫忘了,您此来是为考核……”
“考个甚的核!老子要杀了他!”符士厉喝一声,抬手从袖中取出了一枚符文来。
肖阳冷笑:“灵子是铸符之器,不能用来攻杀,唤它作甚?若要杀人,直接出手便是!”
说着抬手一挥。
仙人抚脸!
啪地一声响,一道无形之力掠过丈许空间,狠狠抽在那符士的脸上,他还没来得及放出手中符文之力,就被肖阳抽得凌空飞了出去,撞在堂后墙上再扑摔在地,昏死过去。
肖阳笑道:“是了,灵子光闪闪的好看,凡夫不懂,不免赞叹,还以为你在施仙法。你是为了装神弄鬼,假扮神仙。”
哼了一声,道:“花里胡哨,有什么用?八十斤的寿桃——废物点心一个!”
林远见此情境,差一点晕倒过去。
衙役们更是全都看傻了。
那可是郡里来的符士大人啊!
咱们府台大人都得恭恭敬敬地伺候着,你说给打晕就打晕了?
“肖阳啊肖阳!”林远急得直跺脚,“你可知你当堂打伤符士,是何大罪?”
肖阳道:“这算什么罪?不过是符士间的切磋。他技不如人,差我太远,被打自是活该。”
林远一摊手:“此事可怎么收场?”
肖阳一笑:“请大人如实上报,郡里自然会派真正的符师过来,亦不会怪罪大人。”
林远长叹一声:“肖阳,本官跟你实话实说——若不是念在你对逍……”
不及他说完,肖阳已抢着说道:“大人只要如实上报,说我以符法将这符士打晕,不但不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