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两道光,只是望向了对面的陆阳,冷笑道:“陆阳小儿,凭你那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卖弄?今日,我便让你知道何为符道巅峰!”
话音方落,他的符光已然将陆阳的符光彻底吞噬!
两道光融成了一道,倏然向着陆阳飞掠而去,陆阳惊呼一声不好,想要躲开却已晚了。
那流光直落下来,化成一道封锁四面八方的铁牢笼,如鸟笼困住小鸟一般,将陆阳锁在其中,不得逃脱。
陆阳愤怒大吼,抓住那铁栅,面容一时扭曲。
那张总是带笑的俊脸,此时却仿佛魔鬼一般狰狞,他用力摇晃铁笼,大叫道:“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那铁笼如山一般,纹丝不动。
鱼红菱也慌了,抬手便去击打,但任她如何发力,铁笼都岿然不动。
观众们便算不懂符道,此时也已看出胜负,一时间群情沸腾,高声欢呼起来。
“肖大先生果然天下无敌!”
“我安平府的高手,岂是外面小子可比?”
“肖大先生威武!”
肖阳这边的众人这时才彻底松了一口气,肖月忍不住抓住了肖阳的手臂,道:“你可吓死姐姐了!”
肖阳淡淡一笑:“若无万全把握,我怎会跟他比斗?”
王家夫妇欣喜异常,林远和林逍儿也露出了笑容。
“混账!”对面的陆阳咬牙切齿,忽然张手向前一抓,只见肖阳那边的百本书册立时扭曲变形,化为一道虚影飞入他手中,隐没不见。
“不好!”林远一拍大腿,“光顾看你们比斗,却忘了查书……”
只听陆阳哈哈大笑:“肖阳,你赢了又能如何?那小子的命,我却要定了!”
肖阳面色微寒:“陆阳,你敢食言?”
陆阳得意一笑:“便是食言了又如何?”
王家夫妇气愤难当,林逍儿更是气得大骂:“你这无耻小人!明明说好,若阳哥哥胜了你,你便解了给王小种下的毒,现在却反悔,简直卑鄙无耻至极!”
观众们一脸震惊,这才知双方的比斗竟然还有这样一番隐情!
竟然对肖大先生家人下毒,逼肖大先生比试?
这也太歹毒了吧?
可是……府台大人却怎么也不管一管呢?
观众们又惊又怒,又极是疑惑。
陆阳哈哈大笑:“我为刀俎,你为鱼肉,还不是我想如何便如何?我便食言,我便卑鄙,我便无耻,你又奈我何?”
“你?”林逍儿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种公开说自己就是在耍不要脸的人,你还真拿他没啥办法。
肖阳一笑,道:“陆阳,你真以为我要用你的方子,才能解小小身上的毒?”
陆阳冷笑:“肖阳,不要强装镇定了。你无非就是表面装出仁义模样,其实根本未将这孩子的命当一回事罢了。我自小精研用毒之术,更得名师指点,用毒手段独步天下,你以为凭你那什么护身符,便解得了我的毒?”
肖阳摇头:“陆阳,你以为凭我的眼力,会看不出小小体质异于常人?我早知他体内有惊世隐秘!凭你那毒,也想害他?”
他顿了顿,呵呵一笑:“只怕反而是给他添了份大补之物!”
陆阳一时怔怔,望着那被王二哥抱在怀中昏迷不醒的王小,忽然想到那时王小身后出现的巨鸟之影。
“鸩鸟?”他失声惊呼。
“不错!”肖阳道,“小小天生异质,体内有天兽鸩鸟之魂,又岂会怕你的区区毒雾?”
鸩鸟乃天下剧毒之兽,所以人间常以“鸩”字代指毒酒,宫廷之中,更是有“鸩杀”这一道刑罚。
陆阳呆立半晌,忽恨恨咬牙:“肖阳,你的运气可真不错,竟然能得到这样的好苗子!”
但随即他却又笑了起来:“无妨,我将之夺来,不便是我的了?”
肖阳冷冷道:“做你的清秋大梦!”
鱼红菱冷哼一声,缓步向前,道:“肖阳,你以为凭这些虾兵蟹将,便能敌得过我宣华门?”
肖阳举步向前,道:“对付你们,有我一人足矣!”
鱼红菱脸颊情不自禁地痛了起来,她咬了咬牙,转向陆阳,道:“别玩了!都杀了吧!”
“好呀。”陆阳脸上再次露出那种阴森的笑容,抬手打了个响指。
“郁无忧,出来!”
一声令下后,只听咔嚓一声巨响,宣华门第二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