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阳笑:“你怎么不说我把整个安平府都藏起来带走?”
林逍儿一时惊讶:“真能吗?”
肖阳呵呵一笑。
林逍儿小脸一红:“人家不懂符道嘛!你说明就好,何必笑我。”
肖阳看着她,问道:“你不后悔?”
林逍儿道:“早说了,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你莫要再问这种话,好像不相信我似的。”
肖阳郑重点头:“我永远信你!”
林逍儿小脸又红,笑得开心极了。
林远却一直没有回府,在府衙之中假装与诸人商议,直到天黑才匆匆赶回,见面便问:“都收拾好了吗?”
林逍儿点头:“全收拾好了!”
林远道:“再过半个时辰,北门换岗。值守的是我心腹,咱们便从那里走。车辆都安排好了?”
林逍儿点头:“都安排好了!”
林远倒有点意外,但一琢磨,女儿定是将能舍的都舍了个干净,只留贵重傍身之物。
诸人聚在一起,商量起当去之处,肖阳道:“大人……”
林远笑笑:“大什么人?已然不是大人了。”
肖阳笑道:“林伯,您可知哪里有足以与朝廷对抗的宗门?”
林远道:“向南行去五百余里,有座青玄山,山中青玄门是百年名门,实力比宣华门更胜一筹。他们一直不在意朝廷,我行我素,当是个去处。”
肖阳点头:“那便南行去投青玄门。”
不知不觉时辰到,诸人自后门出了府,来到暗巷中。
巷中早准备好了两辆马车,足够两家七人乘坐。
林远一时怔住,林逍儿故意问:“爹爹,怎么了?”
林远指着马车:“咱们两家,就这两辆车?”
林逍儿道:“是啊,不然呢?”
林远叹了口气,心说肖家也好、女儿也好,这心都是太大了!
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别看那些小来物去的东西不起眼,真全都舍了,将来再办可麻烦得紧啊!
罢了,此时是逃难,又不是出去游玩,命比啥都重要!
林远没说什么,跟着上了车,一上车立时又傻了眼。
敢情这车子就是给人乘坐的,里面啥东西也没装啊?
一时间,林远心痛得无法呼吸。
自己收藏多年的那些武技秘籍,还有名家字画、种种珍玩,女儿竟然一件也没给自己带出来?
你这败家孩子啊!
就算是逃难,可也不能啥都丢下吧?
林远直恨不能找个地方捶胸顿足一番,以解心中之苦。
林逍儿将父亲的样子看在眼里,偷笑不止。
两辆大车,肖月与王家人乘一辆,由王二哥驾车,肖阳与林家父女乘一辆,自然是他来驾车。
两车向前,转眼来到了北城门,守门兵丁认出肖阳,急忙向他行礼。
那带队军官被肖阳招手叫了过来,到了车窗边,林远探出头来,低声道:“本官有急事出城,此事不可被旁人知晓。”
那军官立时应命,打开城门,将两辆大车放了出去。
诸人这才真的松了一口气,自北门绕城而行,然后一路向南而去。
一路之上,林远不住叹息,林逍儿知道他的心思,只在旁偷笑,却不点破。
正走着,突然间官道两旁灯火燃起,接着杀出一支千余人的军队,一下将两车包围起来。
林远一惊,急忙打开前车门站到车头望去,只见一位将军披盔戴甲立于前方,冲他冷笑:“府台大人这是要去哪里啊?”
肖阳低声问:“这是何人?”
林远咬牙道:“正是铁山军将军程军!”
他目光一扫,立时看到程军身旁两个熟面孔,却正是安平城城尉与其公子。
两人目视肖阳,眼放凶光。
“又见面了!”城尉公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肖阳淡淡一笑:“这不是城尉家的傻儿子吗?怎么,那晚拍到了宝贝还不满意,还想来抢我的东西?”
城尉公子笑道:“我不过是闲来无事,看看你怎么葬身于此而已!”
林远猜到必是城尉看出破绽,出卖了自己,冷冷道:“本官在任这些年,对你不薄吧?”
城尉冷冷一笑:“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皇后执掌大权,而你逆天而行,自当领死!”
程军看着林远,道:“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