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能难得了莺莺姐?”
孙莺莺白了他一眼,“少耍嘴皮子……唯有安排他坐A区卡座,看能不能应付咯……话说了,贵宾七号房每晚都空着,真浪费资源。”
罗杰淡淡一笑,“即使开放它,也一样爆满,一样有人订不了,况且那间房是老板亲自用的,绝对不能动更加不能露口风,免得自己麻烦。”
孙莺莺眼珠一转,“那个小子专门负责贵宾七房的,是什么来头?”
“还不清楚,原先我也以为他只不过是老板请回来的球童而已,但今晚听曾思源这么说法,他和老板的关系还似乎不浅呢。”
“嗯,不是皇亲国戚?”
“不是,没听说过。”
孙莺莺忽然咯咯一笑,“连当今国舅都没听说过,看来他的分量大极有限。”
李龙一的老婆名叫戴媚儿,罗杰是她的表弟,所以一直都被称为国舅。他也挺享受这份殊荣,笑了笑说:“老板关系深人面广,认识的人多不胜数,我们哪管得了那么多?不用太在意那小子的,只要他安安分分就行了。”
孙莺莺点点头,“我不管那些罗哩罗嗦的事情,出去了。”
罗杰说:“好。”
孙莺莺前脚刚走,陈河池后脚就到了。
罗杰问:“什么事儿?”
陈河池狡猾得很,先喊了一声:“杰哥。”他的大哥和罗杰是关系极好的初中同学,所以他一直都是以小弟自居。
罗杰一皱眉,说:“不是和你说了吗?在公司不许你这样叫,忘了?”
“是是,我一时忘了。”陈河池怎会忘记?不这样喊上一声,怎么拉近关系好说话?
罗杰又问:“找我什么事?”
陈河池迟疑了一下,说:“有件事我想先和你打个底。”
“啊?工作出差错了?”
“没有,没有。”
“没有就好,你也知道范海燕是个铁娘子,你已经栽了一次在她手上,再来一次我也保你不住。”
“知道,知道。”
罗杰松了一口气,“说吧,什么事儿?”
陈河池谄媚地笑着,小心翼翼地说:“我把新来的那个钟火麟给得罪了,听说他是大老板的亲信,呃……是不是呀,杰哥。”
罗杰沉吟了下,问:“怎么得罪了?”
陈河池立即挺直了胸膛,满脸愤慨的样子,大声说:“那小子,刚来什么都不懂,我好心提醒他该怎么做,他却以为我故意让他多干活,还说我抢了他的小费,一发脾气工作就马虎了,还是我帮他殿后收拾的。”
罗杰等了一会儿,问:“就这些?还有吗?”
陈河池的眼珠转了几转,说“有!他嚣张得很,扬言要报复我。”
“哦?怎么报复?”
“他没说。”
“那……干了没有?”
“也没干。”
罗杰喝了一口酒,冷冷地盯着陈池渊,忽然一拍桌面大喝:“混帐。”
陈河池吓了一跳,脖子不由得缩了缩。
罗杰竟破口大骂:“你这小子有多少斤两有多少本事?敢在我面前装蒜?不想活了?分明就是你去欺负人家对不对?”
“呃……”
“哼!”
陈河池低着头不敢再出声,罗杰又喝了一口酒,训斥:“你给我老实点,酒吧里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向我报告,别自作主张。”
“是。”
“出去!”
“是。”陈河池还是低着头开门,低着头出去,可一关上了门,他忽然就挺直了腰杆,脸上露出轻松愉快的表情。他已经二十五岁,社会经验不少了,罗杰为什么骂,骂了表示什么,他都清楚得很。如果罗杰不骂的话,反而糟糕。
罗杰皱眉沉思了一会儿,觉得不太放心,掏出手机拨打给戴媚儿。
戴媚儿的声音在电话里更加显得妩媚,“喂?阿杰。”
“表姐。”
“嗯,什么事儿呀?”
“没什么特别的事儿,就是好久没见你来了,问候问候。”
“哟,对我那么有心?”
“当然,我不对表姐好对谁好?”
“呵呵……”
“表姐夫近来好吧?我也很久没见他下来玩了。”
“有什么好玩的?酒吧乌烟瘴气……一下去总是一大堆熟人,一人应酬一杯酒的话,喝也喝死他。”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