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自群山中蜿蜒而出,他们坠江的这一带刚好是段峡谷,两边都是遍布植被与碎石的高耸山壁,要出去并不容易。
沐芸芸毕竟刚中过毒,浑身提不起多少力气,走不了多久就觉得两眼发晕。
温泽野一边在前方开路,一边还要留心她的状况,时不时伸手扶一把,还会帮她踏平路上遇到的荆棘。
但即便是如此,他一个不查,沐芸芸还是摔了一跤。
她疼得龇牙咧嘴的,恨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没用过,红着眼睛跟温泽野道歉。
温泽野不语,从柴堆里抽出几根能续火把的,剩下的全扔到一边,然后背过身,单膝跪地,示意道:“上来。”
沐芸芸连忙拒绝:“不不不!这太麻烦你了,我自己走就好。”
温泽野言简意赅:“你不重。”
沐芸芸还是不肯,就算她再轻,也是一个实打实的成年人,要负担起来谈何容易?
她咬着牙,不顾膝盖的疼痛,越过温泽野往前走,但是没走两步就脚腕巨痛,再次跌倒。
这次她摔进了温泽野的怀里。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跟过来的,沉默地搂着她,一双黑曜石一样的眼睛在深夜里看不清情绪。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你帮忙,”温泽野把火把递过来,“帮我照明,还有,活下去。”
这似乎不是什么约定。
更像是一段誓言,宣誓他绝不会放弃她的生命。
温泽野背起沐芸芸,用藤条把她的腰紧紧地和自己捆在一起,沐芸芸替他举着火把,蜷起双腿以避免影响他的动作。
两人就以这样艰难的姿势,继续往安全的地方跋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