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烫手山芋,两个不开眼的小警察把江东大学最老最大的一尊佛给抓来了,身份证年龄都九十九岁了,这要是出个意外,谁也担当不起。
把人带来之后,警察们客客气气的,没敢上手段,老爷子也磊落,承认自己包庇傅平安,还给他跑路的经费,至于去了哪儿,不知道。
按理说,这就可以拘留了,但警察们不敢做主,打电话请示领导,电话打到支队长于钦那里,正好于支队在挨训,詹局痛骂他办事不利,电话进来还不撒气给部下,不分青红皂白说谁包庇逃犯谁就是共犯,天王老子也给我拘起来。
话是这样说,基层干警也不敢把人往拘留所送,只能好好安置起来,老爷子乐呵呵住下,对待干警们也是客气的很,因为他知道,这些人怕是要倒霉了。
没多久,省委的电话就打到詹树森桌上,态度之严肃,语气之严厉,是詹局从未见过的,吓得他当即立正站好,聆听指示。
“詹树森你行啊,你连总理都惊动了,中办国办的电话都打到徐书记这里来了,马上把人给我放了,赔礼道歉!”
“是!马上办。”詹树森挂了电话,打通于钦的手机,劈头盖脸,把他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完了说你别去了,我亲自去放人。
“那……傅平安还抓么?”于钦有些搞不懂了。
“两码事,照样抓。”甄树森说。
……
傅平安扒火车、搭货运卡车,用盲流的手段穿过大半个中国,抵达云南边陲,这是他第一次来到祖国的最南端,他准备在越境前给家里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