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剑锋又斩在了刚刚的豁口上,口子登时又深几尺,而三哥双膝这一回也没抗住,“嘭”的一声跪倒在地。
“贼子休要猖狂!”掠阵二哥挥动齐眉铁棍竖劈过来,势大力沉,棍棒拖影。显然三兄弟中二哥武艺最高,且远在他三弟四弟之上。
郭裕飞不敢怠慢,斜身躲过,立马还了一剑,二哥歪头避剑,跟着挥棍横扫,郭裕飞纵身后跃,左掌提起,就想催出第二气室里的凝风掌打出去。但忽地感觉这样好似“作弊”了,赢了也没什么意思。于是左掌按落,引剑再攻。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起来,一时间不分上下。郭裕飞有些心急,感觉自己就算不使法术也应当能胜得得过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找茬恶人。他猛然发力,剑势陡变凶狠。但那二哥却不慌乱,见敌势盛,便守得更加严密,时不时击出一棍,也能惊出郭裕飞一身冷汗。
燕若绢在一旁瞧得明白,这个使棍汉子所学棍法并不是什么高明绝学,且招式有限,来来回回也就二十三四招。
但就是这几招他练得甚为熟练,已至融会贯通、收发自如之境界。反观郭裕飞共学了风岚、慕容两套剑法,但却杂而不纯,剑招上的威力只能发挥出一二成而已。
三弟四弟一直紧盯战局,跃跃欲试,但都知道自己跟对手差得太多,若是鲁莽出击,恐要遭殃。
但当下他们瞧出二哥已经稳住局面,对手攻势虽盛,也显然奈何不了二哥,他们若这时候上前夹攻或能占到便宜,两人相互使个眼色,抄家伙冲了上去。
郭裕飞目光瞥见,心说:“你们三个打我一,可不愿我‘作弊’了啊。”双足蹬地,侧跃而出,躲过二哥一棍,跟着便使出一招凝风掌冲向三哥,三哥“啊呦”惊叫,下意识地挥刀格挡。
但他大刀已是将断未断,再受一掌,登时“喀嚓”一声,断为两截,前半截断刀疾速上飞,“嚓”的一声,插在屋顶上。
凝风掌震断大刀,威能不减多少,跟着又击打在那三哥脸上,将他鼻梁骨拍断,登时鲜血长流,翻倒在地。
郭裕飞一掌之后,又抢三印,脚将沾地,第二招凝风掌又使了出来,身子再次御风前飞三丈有余。
第二术甫柴他手上不停,又去结盘龙掌印式。印毕术成之际扭腰旋身,掌向前递,一只赤目青龙盘在他手掌前盘起身子,龙吟阵阵,霸道无匹。
正自朝郭裕飞冲来的二哥四弟大吃一惊。
这兄弟三人虽然均不会使什么仙术,但三人倒也都能引气入体,也自然能感受的灵气扰动。所以郭裕飞在结盘龙掌印式时,二哥四弟自然也感到了猛烈的灵气扰动,不过他们皆看到老三被郭裕飞一掌拍得鲜血泼洒,甚为恼怒,一怒之下便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
瞧见盘龙,四弟大惊,一惊之后再无反应,二哥到底有些本领,赶忙扎下马步,横棍前格。下一瞬,盘龙扑至,哥俩如同无根小草一般被掀了起来,连带着几张桌子,数张板凳,几十道未吃完的菜全摔在地上。
两人虽然武艺上有较大差距,可面对盘龙时却一般无二,皆无半点招架之力。
“哗啦啦”一串响动,不知碎了多少杯盘碟子。
而后,盘龙化烟而散,郭裕飞双臂背抄,朝前那二哥走去。忽然,那女子扑了过来,跪倒在郭裕飞跟前,遮住他袍角说:“大爷手下留情!我们不争了,不抢了。这道菜就是贵楼所创,我们认了,还行不行吗?”
二哥挣扎着坐了起来,捂着胸口,气喘难定地说:“大姐!为何这样说?明明……明明就是他们仗势欺人。凡事都将一个‘理’字,这菜就是你所创制,绝不是他富春楼!”
郭裕飞听了这话有些摸不着头脑,望着那女人纳罕地问:“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谁啊?”
那女人凄然一笑:“大爷,你何必明知故问?我不是黄静凌又能是谁?”
“黄静凌?”郭裕飞并没有听说过。
大哥又说:“我大姐便是清炖菜心的创制者黄静凌!你想怎样吧?嘿嘿!别看你法术卓绝,武功盖世。我姓黄的粗汉还就看不上你!你为了几锭银子丢了是非,助纣为虐,欺压良善,令人不齿!令人不忿!小贼!你莫要猖狂,他日定有人来收拾了你!”
郭裕飞头脑发蒙,困惑地望着燕若绢,犹犹豫豫地地问:“难不成……我弄错了?人家不是来找茬的?”
燕若绢点头:“有可能哦……”
“这……这叫什么事啊!”
“谁敢来富春楼撒野!”一个雄壮声音从楼下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