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受苦,没有人能够置身事外,所以有了仙、神、佛、等等等等。
从一出生开始,胎儿在母亲体内,便如同身处窄小牢狱,肢体蜷缩,胎儿苦,其母亦苦”。
说着,承恶僧人已经顺着楼梯,进入了二楼。
两人迈出步子的一瞬间,四周的灵气宛若凝为实质,向两人挤压。
周正清很疼,而且全然无法动用灵力,连带着身体也好像一同被压制,那种全身即将被碾为碎片的感觉,让他真正感觉到了无力,艰难的扭过脖子,看到和尚同样的痛苦,浑身大汗淋漓,脸色憋的已经有些发紫,这种压力已经严重影响的两人的呼吸。
已经身处二楼的承恶僧人第二次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不要疑惑什么万法不侵,那都是糊弄没本事的人才用的手段,你们所经历的压力,我也在同样经历,对于不同的人,这里的压力也不一样”。
周正清与和尚拼命挣扎,才终于是走过了那道横亘在一楼与二楼之间的某种厉害阵法。这下子,骂娘的力气都没了,都是瘫坐在地,慢慢的恢复体力。
不曾想一阵强烈刺痛从两人身上各处传来,火辣辣的感觉挑动着周正清与和尚的眼睛,泪水都是不由滴下。
承恶僧人则是直接丢下两人,不管不顾,开始在二楼闲庭信步:“人初生伊始,就开始逐渐长大,然后慢慢变老,人们想尽各种办法来让自己停止这种变老,仙丹、仙法、仙术。都想要自己永远的年轻下去,可是他们从来不曾真切的认识到,这个过程,只能延缓,却永远无法停止。”
和尚强撑着起身,额头青筋暴露,那种强烈的刺痛消失了。周正清察觉了和尚的异样,也连忙起身,虽然没了什么力气,可是咬着牙挺一挺,也是可以的。
毕竟和尚都能坚持,他也不好意思打退堂鼓。两人跟在慢悠悠走着的承恶僧人身后,二楼与一楼相比,布局相差无几,只是二楼所悬牌匾的字依旧是古篆体,只不过字却换成了老。
一楼到二楼的楼梯口在左侧,而二楼去往三楼的楼梯口在右侧。承恶僧人径直带两人去往楼梯,只是每走上一步,三人都会衰老一分,从一开始的三个少年青年,慢慢长出胡子,手脚更加强健。只是慢慢的,三人的头发也开始变白,承恶最快,和尚次之,周正清最慢。
腿脚开始酸软无力,白发星星点点出现在头上,耳目不明,味嗅皆无味。
只有二十级的木梯,周正清与和尚两人却如同登天之难。
同样变衰老的承恶僧人却健步如飞,坐在台阶最高处,咧嘴笑着:“当其欣于所遇,不知老之将至;骑快马如龙,逐鹿饮血,不知老之将至;赏花时宴,月夜酒酣,不知老之将至”。话毕,起身上楼。
当两人终于登上了那一步一歇的二十级阶梯,终于上了第三层。
这次,不等承恶僧人说话,和尚重新变回年轻的身体,不顾浑身的不适,强忍着站起身来,酿跄着身形跟上。
周正清一拍脑门,跟自己较真的人惹不起,跟自己较真的和尚更惹不起。也跟了上去,这对他而言,只能算作一种特殊的体验,只是确实很痛苦罢了。而和尚是真的在与自己较劲,将这一切当成了真真正正的苦在经历。
第三层的牌匾换成了古篆体的病字,只是书籍相对来说少了许多。
横穿了第三层,周正清越发肯定,建造这藏经楼的人,一定是建立之初就已经想好了设置这些说不上是阵法还是幻术的东西,每层楼梯左右错落,磨人至极。
风寒、肺痨、鼠疫、接踵而至,在这里,几人全以普通人的感觉,将天底下最苦最疼的病加在了身上。
承恶僧人那个让周正清恨得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人生很短,却很容易招惹疾病,直催人形销骨立,却依然求活”。
和尚依旧认真跟在承恶僧人后面,越发坚毅。
第四层上的牌匾是一个死字,小心翼翼跟着走的周正清,还没等想到这层的奇异之处,一只脚已经踏上了第一级台阶。他一下子就觉得背脊发凉,那种曾经体验过无数次的杀意,让周正清如坠冰窟。
无法躲避,咔嚓一声,只觉得自己瞬间就没了意识,是断头酷刑,再睁眼时已是脚踏第二级台阶。
接下来,每两个台阶,便是一种新的死法,上吊窒息、吞金、车裂分尸、烈火焚身……。这种重复生死的复杂体验,让周正清与和尚在上楼后,久久不能回缓。
承恶僧人继续讲解:“死这个字,是一切有生命者,自出生以来的最深的恐惧,生命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