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正扒拉饭粒的筷子,咽下口中的吃食问:“怎么只吃这点饭了?是饭不够”说着就去端旁边的饭甑子。
王三秋淘米时,就只用手抓了几把米,够蒸两碗饭出来,这时候饭甑子是空的。
“半晌吃过不饿。”她长话短说,说完就胡乱丢下碗筷也不收拾,抬腿上自己住的阁楼去。
不洗碗就走,这对于她一个喜欢干净整洁的人来说很艰难,不过她必须这样做。
虽然跟王大财坐在一起吃饭,她也有意不多说话。
到现在为止,她连“自己”前些日子在干什么都不知道,若是王大财问起,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言多必失。
并且王大财时不时投过来的疑惑、探究、焦虑目光和欲言又止,都让她意识到自己突然做饭,已经引起对面这个父亲的怀疑。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王大财轻轻叹气,又重新开始吃饭,心里的恐慌反而放下不少,三秋还是原来的三秋,不喜欢洗碗。
回到阁楼,王三秋没有像以前那样躺下睡觉,而是在屋里转圈走动,自己还是一个才十七八岁的姑娘,肚子上已经有厚厚一块肥油。
再过上两个月就是夏天,虽然这时代估计没有敢露胳膊露腰的,她也不想扛着肥肉过三伏。
天井中竹椅在吱吱嘎嘎的响,那是王大财吃完饭起身收拾碗筷。
转过几圈,王三秋坐回床边,重新翻捡起柜盖上的针线篮子,想寻些事来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