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血腥。
好几场比试里,参赛的选手都喷出了精血,消耗着底蕴与寿命也要继续战斗着。
打到双方都力竭,瞪着猩红的眼睛,像凡人一样互相抱着身体,用拳头一下下地锤在对方身上。
似乎打到这儿,只有对手的鲜血能抵消疲惫与疼痛。
随着台上选手不断地呼号,台下的观众的音浪也跟着一阵一阵的高喝着。
场内的氛围颇为热烈。
尤其是在台上胜利的那一方封住对手的穴位让其无法发声认输,再骑到人身上,一拳一拳毫不客气的不断砸在他身上的时候。
常凌轻轻咬住了下嘴唇。
这些人在自己胜利的时候,肆意欺辱着败者,失败的时候,却弯腰屈膝想要讨饶。
常凌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不看面前这丑陋扭曲的一幕。
一轮接着一轮。
上一轮勉强获胜的那位,欺压完了败者,再在下一轮被对手打败之后,同样的待遇也享受了一次。
比试台上的鲜血怎样也擦不干净。
一天的比试看下来,人命丢了好几条。
每一个小队都没剩几个队员,侥幸活下来的有些不省人事,有些浑身都是深可见骨的伤口。
惨烈的很。
常凌已经能面前起身走路,她急忙离开了这闭塞压抑的场地。
身后隐隐有人的哭嚎声传来,那为数不多的哭嚎声都来自死者的凡人奴隶。
在青州成为无主之物的凡人,下场也许要比他们的主人还惨烈几分。
常凌只觉胸口有些堵得慌,这样的世间,即使她早就认清了本质,可是每一次再看,还是难以抑制的心痛。
常凌的下一轮比试在一个月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