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重新从病床上坐起来，把手放在被子上，静静地凝望着邓布利多，看他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邓布利多原本的笑容逐渐僵硬，这情况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啊？

“或许你把金钱看的有些太重了……”

邓布利多用手按着太阳穴，看上去有些头疼地说道。

“不，一点都不重。我在进入霍格沃茨前在孤儿院经常看见院长为了一点赞助费而忙的焦头烂额，原本才三十岁的人看起来就像隔壁五十八岁的乔奶奶一样衰老。在所有时候，只有最现实的才是最真实的……”

“而真实永远都不会美……”

卡尔嘴角微微上扬，像是讥讽又像是在自嘲。

前世他还叫宁川的时候，就早已经见识到了真实的威力。

他病了后，头上只有惨白的天花板，空气中每天都充满了刺鼻难闻的消毒水气味，父亲母亲每次见了他都是强颜欢笑，然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哭泣。

这一切虽然都是他咎由自取，但也忍不住悲哀自己的人生。

邓布利多也忍不住沉默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或许卡尔比哈利要更加凄惨，而卡尔自始至终或许就只有他一个人。哈利至少还有他父母留下的名望以及余荫，而宿敌伏地魔是预言决定的，命运的力量谁也无法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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