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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我军这几日正欲先北上拿下归义城,却突然听闻辽国郭药师率领两万八千怨军进驻此城以防备我军进攻。我正踌躇之时,却不想种大将军到了!这下我这心里就有底了!”童贯尽管嘴上说着,脸上笑着,但眼睛却一直盯着种师道。
此情此景种师道如何能不知道童贯的意思,这是在对他说,这一仗就等着你去为我拿下此城呢!
童贯此人贯会争抢功劳,若他这一答应,此战功劳必定大半分润给他的心腹部下。
但种师道并没有选择拒绝,不好拒绝,也不想拒绝。
他已经是六十余岁的老将了,还能有多少时间为国征战呢?
要说战功也不是他此刻所惦记着的。他此时身为一方经略,几乎已经做到了一个武将能够坐到的最高的位置,再上一步无非是枢密院事、同知枢密院事这样的官职。即便给了他,也只是一种象征意义,并无实际的权柄。
因此他此时只想一心为国夺回燕云之地,让历代先帝得以含笑,护佑大宋再开一段百年盛世。
“末将领命!明日便为大帅拿下此城!”
“好!种将军的拳拳报国之心本官自会上奏陛下,以嘉表将军!”童贯抚着颔须,畅意大笑。
“噢,对了。令弟种环庆此时到哪儿了?”
“我与师中自真定府而别,他北上,我东进,此时其部应当已到保州。”
“嗯,与我料想不差,既然如此,我看种师中也是时候与我部一起向北发起进攻,你攻归义,他攻易州!”
此时辽国正南北难顾之际,童贯十分放心大胆地将全线大军压上,踌躇满志地对麾下种将道:
“诸位将军,此战我军以三十万攻辽,辽国耶律淳篡位逆上,妄称皇帝,名为兴辽,实为篡权,天下共恶之。”
“我大宋道君皇帝陛下与天祚帝互为兄弟,天祚帝遭受此难,我大宋岂能不帮扶其乾坤再定,重掌河山,使两国归于旧好?愿与诸公共勉,此战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