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骄不躁,不卑不吭,好好干!老夫为你请功!”种师道拍着曲端的肩膀。
一名亲兵跑到跟前,对曲端道:“将军,城上没有发现常胜军主将郭药师的尸体!”
“难不成真如将军所言,被这厮逃了?”曲端嘀咕道。
“这厮命还真是大!”种师道也颇为无奈。
方才那么猛烈的炮击,将阁楼都轰成了破烂,居然没把郭药师打死。
“不过没关系,此役过后常胜军元气大伤,郭药师再也不能缨我军之兵锋!我军可从此长驱直入,打到燕京城下!”
……
郭药师与赵鹤寿带领仅剩的五千骑兵一路向北奔,奔了近五十里见四下没有宋军追来,这才停下饮水歇息。
“这一战我军战败,我大辽形势将极度危急啊!”郭药师颇为烦恼地坐在一颗大石块上。
“将军,末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赵鹤寿吞吞吐吐道。
“有什么事,你说来便是!都这个时候了,你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吗?”郭药师将鞭子甩在一旁,让出一半边石块,示意他坐下来。
赵鹤寿坐下来,朝四周张望了一番,发现士卒离他们最近都有一丈,便附耳对郭药师道:“将军,你觉得大辽还有希望吗?”
“你什么意思?”郭药师沉下脸,方才赵鹤寿将他拉下火线便让他不虞。
“将军,你我本是汉人,为辽人卖命完全是为了一口吃的。如今既然辽国腐朽,亡国已成必然,你为何不为弟兄们谋个出路?”
“住口!”郭药师大怒:“陛下给你吃给你穿,让你为国尽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周围士卒纷纷将探寻的目光扫过来,赵鹤寿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
良久,郭药师呼出一口气:“今日我便当你说的是胡话,日后若再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休怪我不讲兄弟情义!”
“末将遵命!”赵鹤寿怏怏。
这时,身后的道路上传来一阵马蹄声,士卒们顿时警觉起来。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辽国官袍的男子大喊着奔来:“郭药师!你这逆贼!居然弃城而逃!我定要将此时修书一封告知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