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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听手机。
杜双乔一抬手打掉我的手机,继续来亲我。
手机落在地上,撞开了免提,里面传来张涛焦急的声音:“钟哥,钟哥,你在哪儿呢?”
我捡起手机,说:“我……在杜家别墅里呢,怎么了?”
张涛说:“那还好。钟哥,你回来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啊,千万不能一个人在街上走。”
张媚儿插话说:“哥!这直播还真有用啊。你的粉丝爆料说雁山三虎在南山碰面,商量要怎么对付你呢。”
我说:“知道了,撂吧。”
我看见刺眼的白色灯光,一辆大货车正飞快地开了过来。
我把杜双乔拉进怀里搂住,同时收起手机,拿出扇子紧急一扇。
好像失控了的大货车在我和杜双乔身前几步远的位置骤然停住。
刺耳的刹车声中,十二只轮胎全部砰然爆胎。
孙周和几十名年轻人跳下车来,向北方逃跑。
孙周回头见我没有追他们,大声叫:“钟馗!你敢打我哥!你等着,你没好日子过啦!”
杜双乔大声说:“我们等着呢,你有种别跑啊!”
孙周一伙人一溜烟就跑没影了,谁愿意被打飞呀?
我放开杜双乔,嘱咐说:“你以后一个人可不能出门啦,要防备这些小渣渣。等我把他们都清除干净了,你们也就安全了。”
杜双乔用鼻子一哼,眼神调皮地说:“我安不安全,要你管吗?”
我拉她的衣袖,说:“走吧,去我家,还是回你家?”
杜双乔直着脖子说:“我哪都不去。我就站在街上等着,等这些小渣渣回来找我麻烦。”
我说:“哎,说你还来劲了是吧?”
我把她打横抱起来往回走。
杜双乔急忙说:“我不回家,我要去你家。”
我说:“去我家,得回去开车呀。这样在街上走太危险。”
杜双乔说:“有你在身边,我还怕什么危险?我想走一会儿。”
我放下她,说:“好吧。”
我和杜双乔向前走着。
她偷看我的脸色,说:“钟馗,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将来会结婚做夫妻的。我希望你有什么事,不要瞒着我,好吗?”
我也不忍心屡次地拒绝她,可是对于我们的未来,我的信心严重不足。
我说:“双乔,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是我个人的真实故事。”
杜双乔说:“你讲吧。”
我说:“是……是我的一次情史。”
杜双乔笑了,说:“你都活了两千多年了,还能没有几次情史?这有啥不好意思说的呀?说吧,我听着呢。”
我更正说:“我不是活了两千多年,是死了两千多年。我只有这一次情史,我深爱着她,忘不了她。我也对不起她,是我害死了她。”
杜双乔安慰我说:“你那么爱她,怎么会害她呢?我相信她的心里也是爱你的,她是不会怪你的。”
我叹了口气,说:“说来呀,是很久了。可是我觉得,就好像是昨天的事一样。那一年,朝廷开科取士。”
杜双乔说:“我知道,是唐高祖李渊,对不对?”
我微微一笑,说:“那时,我和妹妹因为家乡受灾流落到河南。我们在长明寺结识了杜平。他是杭州的富商,家道殷实,人品出众。我们一见如故,成为最好的朋友。我把妹妹托付给他,就去长安应试。在路上,我遇到了俞叠儿。她的眼睛与众不同,能看见鬼。”
杜双乔说:“啊,我妈妈也是那样的。后来呢?她看到什么鬼了?”
我说:“因为她帮助一些人避邪躲祟,遭到很多恶鬼的怨恨。他们害死了她的父母,害得她疯疯癫癫的。我遇到她,可怜她,就帮助了她。当时,我拿着杜平送给我的杜宇宝剑杀败了很多恶鬼。我当时爱上了俞叠儿,舍不得留下她一个人留在荒村里,我就带她前往长安。在一个大雨之夜,她毫不顾忌地露出了雪白的身体,我当时情欲无法控制,不顾她的反对和她睡在了一起。事后,我非常惭愧那么对她。我和欺负她的那些恶鬼有什么分别吗?她哭着要寻死,我抱住她不放,发誓我即使做了大官也不会嫌弃她,一定会娶她,和她做夫妻的。可是后来,我遭到恶鬼的陷害,变得十分丑怪。虽然我考中了进士,却因为难看而取消了科名。我伤心愤怒之下,就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