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讲台旁的椅子上，说：“要说道学啊，我真不太懂。什么龙虎山张真人，函谷关老子先生，我都不太熟。道徒们信奉太上老君的，信奉真武大帝的。还有信奉元始天尊，通天教主的。别管你信谁吧，我相信天有道，道有道，人有道。天的道，是玄道。我们有时明白，有时不能明白。道的道，也就是人的道。我们有切身体会，但是也不能都明白。不明白怎么办？就得学习。比如说，作为普通人来说，我有我的道理，你有你的道理。我为了证明我的道理，有时候需要服从你的道理，甚至窃取，霸占，这都是常态。问题是我们的道理是否正确？这需要旁人来论证，也需要听从自己的良心。我认为真正的道和我们看到的大道一样，它就是直的，没有弯曲的。但是，我们不可能人人都走到这条道上来。很多人费尽千辛万苦，只为找到这条道。也有人走在这条道上，自己却不知道。所以说，我希望所有人都能走在自己最正确的道路上。就算为此走走弯路，过过沟壑，也都正常。”

同学们一起鼓掌。

柳建瑜说：“钟老师，你说的道很高妙。但和我们道家的道不尽相同。我们道家的道就是洗涤自身，依附自然，达到天人合一的地步。”

我说：“你那是修真一类的道，旨在完善自己。我要说的道是自己的道，也是大家的道。为了这样的道，修炼自己是小道，不畏艰辛，不畏强暴，甚至流血牺牲，那才是人间大道。”

孟老师起身说：“钟老师，你觉得武术之道是什么？”

我说：“武术之道，你本身就做得很好了。武术不在于争强，而在于能不能匡扶正义。没有正义需要匡扶，就要谦卑平和，坚守自己的心道。肢体的强大只是外道，心境的广阔才是正道。”

张涛举手后起身发言说：“钟老师，你刚才说的这些道理，其中也有我的理论。”

我说：“是呀，你想说的，我想说的，都在我的脑袋里。说出什么算什么，有自创的，也有剽窃的，好的，坏的，你们自己分辨，自己吸收。无论是正确的，还是不正确的，对于个人的成长都是有帮助的。”

放学后，天空完全晴朗起来。

房车飞驰在回别墅的路上。

张媚儿对我说：“哥，你觉得今天的课讲得怎么样？”

我说：“就是随便说说，下回就得照着教案讲了。”

张媚儿说：“我觉得你就这么讲，我们也能爱听。”

我笑着说：“你让我和你们瞎扯闲聊，你们当然爱听了。等没有老师监听的时候，我再给你们讲讲玄学，鬼呀神呀什么的。”

张媚儿说：“哥，我想好了，这个周末，我想让你陪我下地狱看看。”

她见我的神态有些专注，问：“哥，你怎么了？吓到了？”

我不自在地活动活动脖子，说：“你们有没有一种感觉，就是被人偷看。”

房车正经过一片山林的巨大阴影中。

王潇激灵一下，问：“什么时候？”

我说：“就是现在。”

王潇放心了，说：“现在没有。我下地狱的时候，感到到处有眼睛在看我。”

我说：“这种感觉很奇怪。好像有一根刺，随时会刺过来。”

张媚儿说：“糟了，是不是柳校长对你施了什么法术？”

我说：“可能是我多心了吧。他的祖师爷不知道要拿什么法宝来对付我，我现在就开始熊了？”

张媚儿好奇地问：“他的祖师爷？这是什么梗？”

我说：“不关你的事，不要打听那么多！”

张媚儿说：“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打听还不行了？”

我说：“总之我这个总长一当，总会有一些麻烦事上门的。”

张媚儿说：“当总长，你还不乐意了？那你想当啥？”

我说：“当上威力无比的大神，把妖魔鬼怪，人间不平一扫而光。”

张媚儿说：“你那么能干，玉皇大帝不会嫉妒你吗？”

我楞了，说：“这个，我还真没想过。”

张媚儿说：“你不先想想领导的心情，你的工作再卖力有什么用？”

我说：“妹妹，你是我的老师。”

张媚儿笑着说：“不敢当，这是社会经验。我觉得潇潇，雯雯总拍我马屁，我就觉得挺爽的。”

张涛说：“你以为玉皇大帝就你这格调？”

张媚儿说：“我这格调怎么了？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潇潇，雯雯比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