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诬蔑!伍宁向来谦虚谨慎,行事有度,如何会如你说的这般?”
“于大人,陛下刚才不是问过您?这军中之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于大人,下官也很费解,您这尚书省的官怎么竟过问起军中之事了?这手伸的未免也太长了吧?”
“你……,你这是诛心,你诬蔑上官是何居心,该当何罪?”
“于大人好大的官威,御史有闻风而奏之权,现在陛下都未曾言语,于大人却是坐不住了!”
“于大人,您莫不是心虚了?”
“你……,我不与你争辩。“说罢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陛下,臣认为现在弄清事实真相最为重要,不如就交督察院和刑部一同前往兰州城查明真相,还伍宁一个清白,还臣一个清白!”只要查了,依着他的手段定能把罪名坐实。
“于大人,下官认为刚才袁老大人已经说的够清楚的了,无需在查,因此动摇军心更无必要!”
“现在臣与袁老大人各执一词,不如派人前去查明真相,在这争论很没有必要!”
“于大人,您的意思是袁老人在说谎?”
“袁老大人可是两朝元老,深得先帝和陛下的信任,不知您这是在质疑谁!”这下子坏了,上纲上线了。
要论吵架哪家强,当属御史名头响!
延庆帝少有像现在这一刻,如此喜欢御史台的官员。
这言官,可以的,很好嘛!
吵也吵的差不多了,戏也看够了:
“好了,先不要吵了!”
“正如御史台所说,袁大人是两朝元老,先帝信得过,朕,亦信得过!”如此一来,左相于大人要宴请查案的请求基本上不可能了。
“现在年假还没完,大家都散了吧,回去好好享这受最后的假期!”
“陛下,微臣斗胆一问,那伍宁该如何处置?”御史们仍然不依不饶。
“嗯,此事就等开朝后再议!”
“起驾!”钱公公的这一嗓子后,延庆帝便不再理会众人,径直的出了大殿。
众人见此也只好“恭送陛下”了!
官员们三三两两的开始散去,唯有于相尴尬的跪在那里。
说起来于相所说的魏文奕的事,也不全是诬陷。
本来就是魏文奕明里暗里的提示伍宁,得去追隗巴图,并且有功可得。又诱导他立了军令状。
而延庆帝本来就讨厌文臣,尤其是于家在军中安插人手;伍宁为人嚣张跋扈,得罪了人;有人出面收拾他,能够给于家乃至文臣们一些警醒,岂有阻拦的道理?
原来魏文奕也是不敢这么大胆,偏偏延庆帝睁一眼闭一只眼,还有昭华世子赵谨给帮他谋划,他再不做,天理何在?
至于昭华世子为何要收拾这伍宁?一是帮延庆帝做事,二是伍宁的妹妹在仁明殿嘲笑靖康郡主是个病秧子,气得本就身体不好的靖康郡主一下子就病倒了,高烧不退。而伍宁的妹妹,却仗着自己家是于家的姻亲,拒不道歉,还扬言靖康郡主活不长久;伍宁不劝着反还帮腔。
简直该死!
而太子殿下知道伍宁这一出戏,似是与昭华世子有些关系,但谁叫他们胡言乱语呢?只当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