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什么恩爱。只是大夫人的娘家颇有些权势,大夫人在闺中时又深得宠爱,蒋大人常常挑着拣着与大夫人说一些机密的事,一是让大夫人以为自己很得夫君的敬重而后一心为他,二来将来出了事,他这岳丈家必然是他的一道保命符。他就不信他的老岳丈能舍了他的爱女?他一旦出了事那就是滔天大罪,谁也不能独善其身。
蒋大人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又对书房内的另外一个人说道:
“姓邹的底细有什么消息吗?”
“回大人的话,还没有。”
“嗯,仔细查查,我就不信,这样一个十岁的娃娃有这等本事,想必是背后有人,这姓邹的不过是个挡箭牌。”
“大人,小的明白。”
督察院和刑部联手办案,只七八日的功夫就把邹小公子的案子查得个七七八八,只是陈家这些年来做了不太事,牵连甚广,所以慢了一些。
外面的消息也传到了邕亲王府,宋妧的胳膊仍然不敢太用力,内伤也好了些,只是这一脚踹得太重了,时不时的还咳嗽着,常感乏累。但是她却张罗着出府一趟,佩环和佩珠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着:
“姑娘,您还没好利索可不能出去。”
“就是啊,姑娘。世子爷要是知道了,定饶不了我们。”
“我出去又不惹事,怕什么?”
佩环和佩珠可不敢相信她的话,姑娘不惹事?是在说笑话吗?
“哎呀,你们快点收拾吧,要是再过几天出去,本姑娘的伤就好了,这戏还怎么演?”
“呃……”
“姑娘这是去扮可怜?”
“你这小娘子,哪里是扮可怜?我不可怜吗?”
“最近我出不去,每日就到七瑾阁,那位爷盯着我读书。”说着就站起了身坐到几案边学着赵谨那严肃的语气:
“这学识也忒差了些,出去若说是我的学生,难免丢了本世子的脸面!”
“不能写字,不能看吗?坐久了累,可以躺着。”
“来人,给宋姑娘搬个贵妃榻来!”
“哈哈哈!”给佩珠和佩环笑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姑娘,世子爷想来也是了解您的脾性,知道您定是呆不住,不盯着你又要跑出去;您这伤还没好利索呢!”
“哎呀,二位小娘子我知道那位爷也是好意,外头还有事情没了结,我哪里放心的下?”
“好吧,姑娘,要是世子爷怪罪下来,您可不能不管奴婢们!”
“你放心吧,本公子哪舍得你们两个小娘子?”
“姑娘竟说些浑话,世子爷知道了,说不准又要押着您读书了!”
“佩珠,把何姑找来!”
这头佩环伺候着宋妧换了邹小公子的衣裳,边等着佩珠回来。
何姑不一会儿就到了,宋妧和她一阵嘀咕,何姑很是不解,这姑娘是想干什么?不过何姑不是个多话的,就开始动手给宋妧易容。佩珠见了忍俊不禁,就打趣她:
“邹小公子,陈大公子这个杀千刀的,怎么把您打成这副模样?”
再看宋妧是邹小公子的模样,只是脸色惨白惨白的,额头上缠着绷带透着细细血印。胳膊上吊着布带,一副被打折了手臂的样子。
宋妧侧过脸看了看佩珠,装模装样的一阵咳嗽,可是把佩环和佩珠吓了一跳,忙上前来查看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宋妧呵呵一笑:
“让你打趣本公子!”
“姑娘您也忒淘气了,吓死奴婢了!”
何姑见此也不便久留,便福了身后告辞了。
话说三人出了邕亲王府后,绕了路就到了铺子。佩一和佩二搀扶着邹小公子下了马车,州桥来来往往不少的人,看见她不免窃窃私语:
“你瞧瞧,这邹小公子被打的,也忒惨了些。”
“可不是,那脸惨白惨白的。”
“我刚才瞧见她额头还渗着血呢!”
“这还真是下死手了。”
铺子里的刘掌柜看见宋妧这一副尊容,忙上前迎了过来:
“哎呀公子,多日未见,您可还好些了?”
“本公子命大,死不了!”
“刘掌柜随我来,哦对,把洪涛也叫上。”
不多时,二人便来到了宋妧的小间里,刘掌柜见宋妧正悠然的吃着果子干,喝着茶,看来是真的没什么大事,老天保佑。洪涛乐呵呵的上前:
“公子多日未见,您瞧着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