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一目十行的看完后就递给了宋妧。
宋妧微微一怔,本来有些纠结,他这什么事都不避着她,还有点不适应。后来又自己劝自己,给就看喽,何必为难自己?
所以,宋妧坦然的接过了信件。
“咦?裴家二姑娘有什么错?”
“没什么错。”
“那这是自己计划失败,拿女人出气了?”
“可以这么理解。”
“这……这大男人也未免太没有担当了吧?”
“每个失败者都免不了会为自己找理由开脱。”
“那总会有例外吧?”
“当然,懂得深刻反省内归因的,都不会是庸碌之辈。”
宋妧心中有些感到抱歉,一个不谙世事的姑娘,骄纵任性而已,怎么就这么死了呢?如果不是自己让她计划失败,她是不是就不能出事?说起来也是可怜的姑娘。
“她这死得也太冤枉了些,我那日是不是有些……?”过了。
赵谨放下了碗筷,正色得看向她:
“你这仁慈要不得!”
“你们从立场上来看是各为其主,谁死谁活都要各凭本事。”
“我明白,只是……”
“没有只是!”
“好吧!我懂了。”
赵谨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说着这些个事。
“至于她的死,一部分原因还要归根于内宅。”
“是他们家嫡母动得手吗?”
“此事无需打探,想想便知。”
“还好我靠着你这棵大树,没有这些个烦恼。”
“你想的未免轻松了,你将来要面对的凶险程度远超内宅,这么说来……”
“困宥于内宅也不见得是坏事。”
赵谨说完认真的看着她,似是想知道她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宋妧也不瞒着他,浅笑晏晏,自信之意溢于言表:
“这世间的风景多种多样,有资格看到的都是历经千辛万苦的人。”
“总不能因噎废食。”
赵谨看着她片刻后,又赞同的点了点头:“好!”
二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后,宋妧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又问了起来:
“你竟然在大皇子府也有人手?”
“这很稀奇吗?”
“……”
“不,现下看来,打北斗盟分支主意的皇子,排除了大皇子的嫌疑,是非六即八了?”
“没错。”
“那你认为应该是哪个?”
“我更倾向于是六,但是世事皆有可能,不能先入为主,免得误导了自己。”
“嗯,小女子受教了。”
“孺子可教!”
“这章大人行事,倒是有些意思,你怎么就拿得准他能顺了你的意?”
“章大人本就是这般的人,如何就不能顺了我的意?”
“我给他搭好了台子,铺了路,他一心想往上爬,他岂能放过?”
“可是复盛帝又不是傻子,还升了他的官职。”
“君主少有逆耳良言,常会自以为是。”
宋妧点了点头又补充道:
“就是总有明断,也敌不过一众人在他面前做戏,起初还看得明白,后来连自己都信了。”
“正是。”
“也或许他心知肚明。”
“那还……?”
“一个肯为了讨好他而坑害世交好友的人,证明他这个君主的掌控力是够。似章大人这样的人也必定会一心依附于他,为他所用,尽心尽力的为他做事,如何用不得?升官职是再正常不过的。”
“难道他就不怕反噬吗?”
“再差的品性也总有过人之处,只要他能用得上。”
“每个人都有缺点,更何况多数大才之人必有大的缺失,总不能一个都不用。”
“至于反噬的事,那就是君臣之间各凭本事了!”
宋妧了然的点了点头,叹了一句:
“果然啊!”
赵谨不太明白她的意思,面色中带着些询问,宋妧见此面色一本正经,说出来的话却:
“有多大胆办多大事。”
“虽然言辞粗鄙,倒也没错。”
“什么粗鄙?光有胆识没有本事,那是匹夫之勇。像复盛帝这般,胆量来自于本事的,才是我这句话的正解。”
赵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