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泉下有知,怕是会难过的。”
“就请娘娘看在奴婢伺候您多年的份上,成全了奴婢吧!”
知棋说完就又给宸妃磕了个头,头俯在地上再没有起来。
宸妃娘娘看着她慷慨赶死的这样子,心中似是动摇了,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你是真的冤枉她了。
可是那些事又该怎么解释?
难道她是在想办法自救?
哼!
定是如此!
“来人,就赏她鸩酒一杯!”
知棋听闻这一句,绝望的闭了闭眼,娘娘真的绝情,真的不信她!
不一会儿,小内监端了一杯酒过来。
知棋直起了身子看了看酒杯,又瞧了瞧宸妃娘娘,然后整理了一下头发后:
“娘娘多保重!奴婢先走一步!”
随后举起鸩酒一饮而尽,不一会儿暗黑的鲜血自她的嘴角流出,她也缓缓得倒了下去,再没了生息。
宸妃不是不心痛,毕竟知棋跟了她几十年啊!
到这一刻她开始埋怨自己,就算她背叛自己,放她一条生路又如何?
赶出宫去就是了。
现在,她身边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了。
宸妃娘娘摆了摆手,小内监们也识趣的没有多话,把人抬了出去。
她独自一个人坐在榻上,单手撑着桌子,痛苦不堪。
竟是哭了。
这边的消息不一会儿就传到了仁明殿,皇后娘娘状似惋惜的道:
“以后啊,咱们的人少往凝和殿跑。”
“没得被人误会了,再误了谁的性命!”
“都是奴婢鲁莽,连累了知棋!”
“你以后也谨慎着些吧!”
“是!”
这样的消息也传到了邕亲王府,赵谨看完了信件就喊了宋妧过来,把信件又递给了宋妧。
宋妧接过就在赵谨的面前坐了下来,认真的看着。
过了一会儿,赵谨见没有动景,抬头看了看,只见宋妧有些愣,她察觉到赵谨的目光后说了句:
“她……就这么没了?”
“你该不会是,又在感叹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事,连累了她吧?”
“没有。”
“我只是觉得这宫里太残酷了。”
“她碍了别人的道,自是留不得的。”
“碍了别人的道?”
“皇后娘娘?”
“看样子,皇后娘娘是要开始行动了,不再装作不争的样子了。”
“朝堂之争,果然更残酷些。”
“知棋的死,有一点你需明白。”
“这就是不敛锋芒的下场!”
“她如果能笨一点,蠢一点,也许就不会被皇后视为拦路石,那个专门拦着皇后算计宸妃的拦路石。”
“可是宸妃娘娘是个冲动的性子,没人在旁边劝着怎么行?”
“呵呵,阿钰!”
“命不由己,不能选择主子,难道还不能选择怎么活下来吗?这样的局势下,她早该明白,冒头就是个死!”
“可是宸妃娘娘一倒,她不也是死路一条?”
“何以见得?在宫里虽然活着不易,但是想活着也不是没办法。”
“嗯,也对,人总要先活下来才有未来。”
“可这样一来,不管宸妃娘娘的死活,岂不是不忠不孝?”
“忠孝二字,并不能救主也不能救己。”
“如果发挥不了好的作用,是忠是奸都没有意义!”
“哦!”宋妧似懂非懂,听得懂,可是体会却并不深刻。
“就像韩元白,赵谌值得他忠。可赵谌若是个蠢得,他若还是如此忠义。即帮不了赵谌,自己也一样会身死后梁。”
“人命之贵贱,还要看死得值不值得。”
“谨哥哥,我明白了。”
“这下子,宸妃的日子有的受了,就这么一个通透,愣是被弄死了。”
赵谨倾身向着,眼神中闪烁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光芒:
“阿钰,想不想接着看戏?”
宋妧见此,也同样俯在案上:
“我看戏有好处吗?”
“当然!”
“分散他们的精力,好让我早日壮大吗?”
“聪明!”
“否则你缩手缩脚,防这防那的,总是艰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