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延庆帝也就不再多想了。
“你赶紧去中书省传旨吧。”
“是!”钱松茂恭敬的退了下去。
等到齐景孺接到封荫官的圣旨后,他气的已经是脸色铁青了。
赵谨你够狠啊!
明知道,他与父亲一向是敌对的,偏偏给他一个荫官。
荫官是什么意思?就是借着父亲的光,得来的官职。
这是纯心恶心他吗?
关键是,他还不能拒绝,因为圣旨说的好一身绝学,自当报效国家,方才不负大晋,不负皇恩,不枉为男儿。
也就是说,他要是抗旨不从,就是对不起天下人了?
也不是个男人了?
话说回来,他还有母亲和大哥,他也不敢抗旨。
齐景孺一想到太医院的职位,他就头疼。
和宫里的主子们相处,太伤脑筋了。
赵谨够阴险的,真是让他怎么难受怎么来!
不得已,齐景孺三日后就到了太医院就职。
后续的事情,让齐景孺好想去死一死。
齐景孺刚一上任,就遇到了一件大事。
“齐大人,您去看看吧,我们实在是束手无策呀!”
“可是下官初来乍到,情况都不熟悉,实在是……”
“哎呀人命关天,哪还顾得上这许多?”
太医院的院首就拉着齐景孺奔了出去,到了一位主子的殿内后,齐景孺就看黑压压的跪了一地,皇后娘娘坐于主位上。
他不禁有些头疼,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齐太医来了。”齐景孺鞠躬拱手
“给皇后娘娘请安!”
“免礼。”
“久闻齐大人医术高明,快进去看看吧。”
“是。”
齐景孺大步走进了内室,一股血腥味夹杂着一股耐人寻味的药味,直冲他的鼻息。
这是……
中毒了?
还是……
有人在借太医院的手在害人?
齐景孺走到床前,这殿里的娘娘一脸惨白,床上的血触目惊心。
这位娘娘看见了齐景孺,像是得了什么救星一样,一把拉住他的手腕
“齐大人,救救我的孩子!”
“求你!”
“娘娘,下官自当尽力就是!”
齐景孺随即掏出了随身的银针,蹲下身子,在这鲜血上沾了沾,可是银针并没有变黑。
齐景孺暗道这宫里的阴私手段,果然了得。
再一次,齐景孺在心中咒骂起赵谨的阴险。
经过一番探查,他发现这是一种银针也验不出来的药。
对,没错,不是毒,是一种治病救人的药。
再配上正常保胎的药,必然是要一尸两命的!
他不得不感叹,这背后之人设想得周到。
情况紧急,他也来不及细想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赶紧吩咐人按他的方子去熬药。
他在这里给这位娘娘施针。
折腾了两个时辰后,齐景孺已是满头大汗。
好在大人保住了,孩子没了。
是一个成型的男胎。
那位娘娘见此,伤心过度,晕死过去了。
齐景孺又是好一顿救治,又开了药方,这才走出了内室。
皇后娘娘见到这样的结果,心中感觉很满意。
女人留下来没什么,孩子么……,不必留着。
“齐太医果然是妙手回春!”
“赏!”齐景孺恭敬的拱了拱手
“谢皇后娘娘!”
齐景孺回了太医院后,刚松了一口气,一个淮山府一党的人凑了过来
“齐公子,你今天怕是惹了大麻烦了!”
“嗯?什么意思?”
“你当太医们是真的束手无策吗?”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装救不了,不想得罪人?
“正是啊!”
“这些日子,只怕你不能消挺了。”
“齐公子小心着些吧。”
那位太医说完就急急的走了,很怕被人看见似的。
齐景孺毕竟是官宦人家的孩子,这些个弯弯绕绕还是懂一些的。
当时那情况,他不救?他身为医者,哪里忍得下心?
可是,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