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这话倒是让很多达官显贵与富商名流心动了,要知道大宋最富有的就是一众名士,入朝翻云覆雨,在野谈古论今,但大多都不忘把家里的地多囤上一些,仓廪再多上几座,屋下的白银再埋深一点。
柳叶此举,让这些人和全真教可以硬生生扯上一点牵连,倒也不亏,瞬间很多人纷纷响应,柳叶做完一切,便拜托白飞飞,让他将这些请帖拍卖出去,毕竟在场众人,也就白飞飞在临安有关系、能力将这件事做下来。
柳叶做完一切,便迎来白雪赞赏的目光,“不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倒是得了诺大的名声,全真教失算了。”
柳叶闻言笑道,“谬赞谬赞,不过这也不能说是扳回一局,相反,全真教才是最后的受益者。”
李泉和白雪一脸疑惑,“怎么说?”
“这事无论怎么做,都会得罪很多人,所以只能用大义下压,但是单凭我的面子,就算用大义也难以奏效,所以只能扯起全真教的面子,恶人我来做,好处他们得,你说这帐亏不亏?这也是全真教不愿意先接手的原因。”
白雪正色道,“大丈夫行事,问心无愧即可,何必斤斤计较。”
柳叶赞叹的看着眼前的丽人,他愈发的欣赏白雪的纯直,但只能说白雪还是接触世俗太少,不懂人心险恶,柳叶生出一种永生护卫这份纯直的冲动。
夜深人静,白飞飞等人忙了一天,也就早早休息了,可是柳叶不能,他被一位不速之客打扰了。
正当柳叶睡的安稳之时,屋顶传来细微的动静,柳叶瞬间惊醒,这时候,屋顶幽幽的传来一声,“醒来了,就上来吧。”
柳叶开窗跳上屋顶,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坐在上面,虽然天色暗淡,但柳叶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人就是老马。
“你怎么来了?”
“等你一个时辰了,走吧,找个能说话的地方。”老马说完,便像流星一般疾驰而去,柳叶心中一惊,老马什么时候轻功这么好了?柳叶顾不得思考,闪电般的跟了上去。
片刻之后,老马疾驰进一处院落,整个院落乌漆麻黑,一点亮光都没有,老马让柳叶先坐在凉亭,便熟悉的去屋里提了几坛酒出来了。
柳叶问道,“这是哪里?”
老马叹了一口气,拍开一坛酒,递给柳叶,“这是舅舅的一处庄子,送给我了,地下埋的都是酒。”
老马给自己也开了一坛,“喝。”
王大仁藏的酒自然是很好的,甚至比皇宫的还好,但老马看起来心情很不好,这醉人的酒在他嘴里彷佛寡淡如水,一口接着一口,比喝水还快。
柳叶在等,等老马什么时候忍不住了,老马喝酒愈发的急,开始往喉咙里面猛灌,只听咳咳的几声,老马被呛住了,柳叶本以为没有什么,但没想到老马开始哭了起来,无声的哭变成止不住的哀嚎。
柳叶也是被老马吓了一跳,将汗巾递给老马,“你怎么了?”
老马止住哭涕,低声道,“你看。”老马脱掉外衣,露出坚实的上身,只见老马提了一口气,全身内力运转,月光之下,老马的上身开始发出淡淡的暖玉色,整个人的线条流畅,彷佛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冰肌玉骨,道体天成。”柳叶不由惊呼,因为一幕真的太神奇了,这种情况自古以来就只有在传说中出现过。
柳叶不住的摇头,“怎么会这样子?简直闻所未闻。”
老马内力停止运转,坐了下来,“我爹替我传功了。”
柳叶满脸惊愕,“不可能呀,就算传功也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就算四境强者都不行呀。”
老马沉声道,“我爹将天地伐身,用在了我身上。”柳叶听完瞬间石化了,天地伐身是天道对四境强者的恩赐,每有四境强者诞生时,他们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体会到与道相合的感觉,从而能将全身杂质排除。
柳叶冷吸一口气,“代价不小吧?”
“我爹只剩下三十五年的寿数了,和我母亲一样,三十五年,三十五年。”老马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柳叶听完瞬间就明白了,马腾云一是爱护独子,将这天大的机缘赐给老马,但马腾云更是爱自己的妻子,愿意同生共死,要知道四境最大的诱惑可是那一线机会,虽然渺茫,但几千年来,鲜有人愿意放弃。
柳叶沉默良久,还是无法停止对马腾云的佩服,那毕竟是四境呀,原来只觉得马腾云是个和善大叔,但没想到,马腾云没有为自己的残躯折腾,没有追求长寿,这份舍得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