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能就因此的了个贱名,没想到却是眼前人起的。“敢问先生大名?”
范载兴问道,“老夫范载兴,道尊有没有提过?”
柳叶点了点头,不过道尊嘴里的范载兴是小范或者说某个讨饭的家伙,“原来是您呀,久仰久仰,敢问范师,我这名字有何含义?”
“道尊这个也没提?”范载反问道,柳叶睁大眼无辜的摇了摇头,范载兴笑道,“听没听过一句诗,叫做梅花落处疑残雪,柳叶开时任好风,你的名字也就因此而来,当年我很喜欢这一句,所以也就给你取了柳叶二字。”
柳叶这才明白,自己的名字不过是从眼前老头喜欢的一句诗摘出来的,柳叶柳叶,咋不叫任好风,柳叶暗自诽谤道。不过柳叶嘴上却自吹自擂起来,“东风骀荡,春意盎然,啧啧,一听就是好名字呀。”
只见范载兴兴致勃勃的招了招手,“过来过来,让我仔细看看。”
柳叶上前,范载兴起身绕着柳叶转了一圈,仔细打量,把柳叶倒是看的浑身不自在,“没想到一尺长的猫儿,二十多年后,成了俊朗的小子,有空多来陪陪我,我还想听听你这猴儿的故事。”
柳叶不知道范师为什么对自己这么亲近,不过可以感觉到,这是一种纯粹的喜欢,“好啊,三日后就是九九重阳,范师有没有兴趣去栖霞岭走走。”
范载兴听了柳叶的话就更高兴了,“小子有心,我这老头就算爬也要爬去,把你的朋友都叫上,老夫好好给你们讲讲岳王爷的故事。”范载兴心境已经非常,能教导后一辈堂堂正正做人,他就很心满意足,如果能有几个学学岳王爷,让他现在死也值得了。
范载兴指着范继嗣道,“对了,这是我孙子继嗣。”,“他是赵持节,年轻人有没有兴趣聊聊?”
柳叶瞬间笑容敛去,死死的盯着赵持节,而赵持节也死死的盯着柳叶,看着略有相似的面庞,两人同时摇摇头。
柳叶又转瞬笑容满面,热情的对范继嗣道,“仪表堂堂,风流倜傥呀,不愧是范家的人。”
只见范继嗣诡异的笑了笑,“我也对你佩服的紧,刀枪剑戟刺不穿,最是锋利亦枉然。”柳叶闻言直接想翻脸,这不是骂人嘛,不过范继嗣继续道,“我也想学君,可惜祖上荣光太盛,倒是不得自由。”
柳叶闻言,却也将刚才的怒气忍住道,“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流。”
范继嗣闻言,心中赞赏不已,本来范继嗣先说柳叶脸皮厚,嘴巴毒,后又感叹自己为荣光所困,不得自由,而柳叶却说,自由在心,而不在外物,范继嗣原本不愤于为什么自己爷爷对柳叶如此看重,现在倒是觉得可以试着和柳叶交流下,文人嘛,总不喜欢和莽夫在一起。
“恍若雾霰,一语相开,此处当有酒。”范继嗣说着有些兴奋,但转眼看见自己的爷爷一脸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瞬间高昂的情绪又被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此时,宁静城和其他人也进来了,范载兴道,“宁兄,何不借此机会让这些年轻人聚聚,咱两也去把酒黄昏,谈古论今。”
“范师此言甚好,天清,去安排一下。”宁静城当然高兴此事,不说其他,在此的众人,就没有一个简单的,虽然称不上大宋年轻一辈的武林翘楚尽聚于此,但三四成总是有的,至于不说全部,那是因为门派总是会藏着一些不愿处世,一心求道的天才。
孔尚之特意上前跟范载兴请了个安,两人说了几句,范载兴便和宁静城去了后面,虽然范载兴说的是和宁静城喝酒,但他既然来了,肯定是要见一见尹志平,秉烛夜天。
宁静城一走,众人便活泛起来,小重阳沉声道,“我这就安排酒席。”
柳叶却站了出来,“此地还是不方便,后面还是有前辈在,老马,王姑娘,你们那个地方还方便吗?”柳叶却是将老马的产业当自己产业一样,毫不避讳。
老马看了看王美丽,只见王美丽爽朗一笑,“自然是方便的,那里没有闲人,美酒管够,不过一众吃食倒是需要自己准备。”
柳叶笑道,“那感情好,咱去烤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