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限了，不要只看这个武林，我告诉你，如果不是蒙古现在内斗，大宋早就被蒙古灭亡了，而且，一旦没有了蒙古这个外力，大宋自己反而会亡的更快。”

柳叶皱眉道，“真的有这么严重？”

“你知道现在的土地兼并有多严重吗？七成的百姓没有土地，如果不是有外力压迫，上面稍微心慈手软点，恐怕早就遍地烽烟了，再看看朝廷，九成是理学一派，其他人根本晋升无门，更别提什么建言，而整个武林，你算算你认识的人，哪个是简单的？哪个是平民出身？你说这样的国家不亡，天理何在？”马腾说到最后，语气中充满了悲愤。

“那您为何？”柳叶话没有说完，但马滕云却是很懂。

“国家不行，不代表百姓不行，一方面确实要留下华夏传承，使薪火不灭，另一方面我还有私心，我这辈子没有什么放不下了，只剩下小马，我希望国破家亡之后，薪火组织可以给他提供一个藏身之所。”

柳叶淡淡道，“马叔，我还一直以为你是圣人一般呢。”

马滕云摇了摇头，“这世界只有人，哪有圣？只不过是强加的罢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将天地伐身给小马用吗？”

“您是说不够？”

马滕云自嘲道，“岂止是不够，简直是远远不够，大宋担负两位至尊的开销就已经捉襟见肘，而道尊一人，便将道门三分之一的积蓄消耗掉了，至于佛弃至尊，恐怕是把祖辈的资源尽数用光，再加上七大世家才勉强维持，你说谁能担负起我的开销？”

柳叶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么恐怖，看来是我还真是想简单了。”

“要想知道一个人的立场，看看他所在的位置，看看他做的事，看看他身边的人，看看谁才是受益者，而他的话是最不可靠的。”

柳叶点点头，“我记住了。”

“你先去吧，我再看看这景色。”柳叶看了眼马腾云便告退了，而马滕云此时满脸的无奈，抬头喃喃道，“清平，是我对不住你，不能帮你报仇，如果有来生，就让我来偿还这一切吧。”晚宴之上，大家都是和和气气，彷佛什么事也没有。

而柳叶在走回去的路上，心里却是沉甸甸的，他知道马腾云的为难，如果现在有人杀了老马，但那个人却是自己的至亲，那该怎么办？只能是不断的煎熬自己吧。柳叶对白飞飞三人道，“我出去两日，你们先回吧。”

白飞飞问道，“有什么事吗？需要帮忙吗？”

柳叶摇了摇头，“我只是去看望一个故人。”司徒冷月却是大概猜出了柳叶的行踪，看着柳叶的眼神也充满了一丝愧疚与感激，不过她和马滕云一样，欲行而不能，只能默默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