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钱家,可以说是近乎垄断整个江南七成的丝绸,当然钱家的丝绸不是对宋朝内部销售,而是销往北方,苦寒之地,丝绸就是北方贵族的身份象征。钱家的位置不在城东,而是在城南,或许是为了照顾到生意的缘故。
钱家在江宁已经六代相传,一家子不知道多少人,钱府也是占地极大的,虽说没有张九歌家那么大,但也有一半。
柳叶一行来到钱府门前,白飞飞上前道,“麻烦通秉一声,就说扬州白府,白飞飞前来拜会。”
那护卫一听是扬州白家人,不敢怠慢,快步去了。不一会儿,便见钱府中门打开,柳叶定睛一看,正是胖子钱小爱。
钱小爱本身脸上就带笑,嘴角微微一扬,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缝,“白兄、雪儿、美丽你们都来了呀,还有大宋三曜,今天这是什么风,竟然能将诸位一道请来。”
白飞飞戏虐道,“小胖子,不欢迎吗?不请我们去里面坐坐?”
钱小爱连连道,“岂敢岂敢,是我疏忽了,诸位里面请。”
柳叶是真佩服这些世家子弟了,脸皮之厚,心态之稳,简直高于常人太多太多,要知道自己和钱小爱可是打出真火来了,没想到今日一见,竟没有半点尴尬的表现。
钱府的布局方方正正,既不像张府那样亭台楼阁、含山富水,也不像王家那样匠心独运,别具一格,就是房子特别多,一层包着一层,等级分明,像众星拱月一样,围着最核心的内宅,柳叶算了下,最起码过了七层外围楼宇才到内院,一步踏入内院,便让人眼前一亮,小桥流水、草木郁茂,这内院只有少数的嫡系子孙才能入住,所以这钱府的内院与外院又被外界戏称为天地院。
钱小爱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并没有在外院的大厅接待柳叶一行,反而直达内院。钱小爱将众人领到一处别院,四周无人,清清静静的,而里间已经备好了茶水点心,“诸位请坐。”钱小爱亲自给众人一一倒水,倒是让柳叶一行受宠若惊,但又摸不着头脑。
钱小爱笑道,“诸位,家父正在别处忙一点事情,过一会就来,请耐心等待下。”
白飞飞眯着眼道,“胖子,你知道我们为何而来吧。”
钱小爱点头笑答,“诸位闹了这么大动静,我们要还是不知道岂不是聋子哑巴。”
柳叶端起茶杯,向钱小爱道,“钱老弟不拘小节,心胸开阔,今日我便以茶代酒,不知可否一笑泯恩仇。”
钱小爱也端起茶杯,“我对柳兄只有敬意,而且看见的,做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况且今日能与七曜中的三位结识,说来是我的荣幸才对,来,请。”老马和司徒冷月见状也是起身,四人一饮而尽。
只听钱小爱继续道,“我倒是羡慕两位的福气,马兄将我们王家的小辣椒一口吞下,听说柳兄也正在追求我们的雪儿,两位也是太贪心,一举摘掉这江南最耀眼的双姝,羡煞旁人呀。”
白飞飞和王美丽是知道钱小爱闷骚,但没想到刚有一点熟络,就明骚起来,钱小爱这话一出,饶是柳叶脸皮不薄,也不由尴尬的笑了笑,更别说他人。
王美丽倒是不甘示弱,“怎么,你是对我们两谁有企图?说出来,本姑娘给你个机会。”
钱小爱憨憨一笑,“你们这冰火两重天,我还想多活两年。”
王美丽横眉怒对,“小胖子,我看你是皮痒痒痒了。”说这就上来拧着钱小爱的耳朵拽。
钱小爱立马认怂,“好姐姐,我错了,我就是嘴贱,您就大人大量,饶我这一遭吧。”
此时,远远的传来脚步声,众人也就停止玩闹,一个个像乖宝宝一样,坐的端直,只见一个比钱小爱大一号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正是钱家的家主钱从宁,钱小爱连忙起身喊了一声父亲,柳叶一行也随即起身,口呼伯父。
钱从宁倒是和钱小爱一副样子,笑眯眯的,一点也不认生,“不用拘礼,不用拘礼。”然后开始东拉西扯,和柳叶等人一阵寒暄。
柳叶和白飞飞对视一眼,知道这样扯下去,来年都不是个头,柳叶开口道,“伯父,我们此次前来是有些问题,想向您请教。”
钱从宁的笑容慢慢敛去,化为平静,“也不是我倚老卖老,你们要事之前秘密的来见我,我倒是可以知无不言,但现在已经满城风雨,你们又大摇大摆的过来,却是让我为难呀。”
柳叶沉声道,“是我们莽撞了,没想到此间竟然如此复杂。”
钱从宁平静道,“嗯,却是有几分复杂,不过你们来了,也不能白跑一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