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回到草楼药店时,已经接近黄昏,众人本以为柳叶会疲惫不堪或者伤痕累累的回来,去没想到柳叶却是一身酒气,摇摇摆摆的回来了,白飞飞在柳叶身上一闻,鄙夷道,“哎呦,我还以为你去办正事,没想到是陪人家圣女大人喝酒呀。”
柳叶摸了摸后脑勺,笑道,“逢场作戏,逢场作戏。”
白飞飞冷眼相对,冷声道,“信你?”白飞飞说完便扭头走了。
柳叶无奈的摇摇头暗道,看来白飞飞倒是护妹妹护的紧,“冷月,给我煮壶茶吧。”
司徒冷月点了点头,转身便离去了,柳叶想了一路,还是不准备告诉姜尔雅她姐姐的消息,姜秋月现状未定,而柳叶又没有能力带回来,有时候死了的姜秋月可能会比远在它处的姜秋月更能让尔雅接受,刚好自己要去蒙古拜访蒙哥,相必是有机会见到忽必烈的,先看看情况后再定吧。
柳叶几人先是在草楼药店呆了几天,便启程去草楼观了。
草楼观原本是函谷关令尹喜的故居,尹喜层在此结草为楼,观景望气,相传老子西游,尹喜便在此观到紫气东来,圣人将至,遂请道祖老子前来讲经,而道家的根本经,道德经便是在这草楼观成书的。
故此草楼观又被称为《天下道林张本之地》,有洞天之冠,天下第一福地之称。
草楼观虽然在终南山脉,但并不高,路上,柳叶与众人介绍道,“草楼观中有一洞一谷三院,这一洞是守经洞,三院是辩经院、修经院与外道院,而那一谷是舍道谷。楼观主要分为四部分,东楼观、西楼观、田峪口与首阳山,其中以首阳山为核心,其他三处都不高,不适合作为门派根据之地,而守经洞、舍道谷都是在首阳山上,道尊也是常年在此。其中辩经院在东楼观、修经院在西楼观,而外道院在田峪口。”
白飞飞闻言道,“那你是哪一处的?”
柳叶道,“我是外道院的,这外道院主要是练习武道、医道、杂学等在观中看来旁枝末节的东西,各种杂事也是外道院负责。”
白飞飞反问道,“看起来你不像是核心一脉,那其他几处又谁高谁低呢?”
柳叶道,“草楼观中其实并无所为的核心不核心,大家只是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如果非要分,真实的草楼观其实是按照道果来分的。”
白雪突然道,“怎么说?”
柳叶道,“观中其实一直都有两种思路,一种是大道三千,殊途同归,称为万道一果,而另一种思想认为,水就是水,火就是火,万道各有千秋,称为万道万果。”
白雪道,“那你认为到底万道一果还是万道万果。”
柳叶道,“我自然是认为是万道一果,正所谓道同而器不同,道有千般模样,化作万物,而我们不过是管中窥豹,只得一隅而已。”
白飞飞问道,“既然你说万道一果,那你有办法由火生水吗?”
柳叶道,“我是没法做到,但五形相生相克,他们可以互相转换,而且我认为万物的本质都是道,或许道拉长变成了火,搓圆了变成火,就像人一样,在某些人面前和蔼可亲,在另一些面前又面目可憎,我们所见的只是他的一面,但他就是他,不增不减。”
白飞飞笑道,“我看你是胡诹,火有形无质,而水有形有质,怎么能一样,冷月你怎么看?”
司徒冷月闻言思忖片刻后道,“我心中只有这把碧芒,其余与我无关。”
柳叶闻言却不由暗赞司徒冷月,万道一果也罢,万道万果也罢,都是一群门外汉在求罢了,而司徒冷月不一样,心中无垢,本是门内人。
说话间,几人便到了田峪谷。外道院虽然是一个整体,但像医术、机关、武道等不同的分支虽然隔得不远,但还是有各自的一片区域,就像一个小小的村落一样,但柳叶一路走来,就没有不认识他的,这家伙却是自小顽劣,每一处都留下他的身影,短短数里的路程硬生生走了进一个时辰,白飞飞等人甚至觉得柳叶应该随身带水,以便口干舌燥,不能发声。
柳叶先回的是医道所在的区域,算起来这里才是他真正的家,这区域之前立有一块石碑,上面写着,“神农部”三个大字。
柳叶道,“草楼观医道众人皆以神农后裔自称,以承神农之德。”柳叶到了这里,却有些紧张,双手不由紧握。
白飞飞道,“你说话就说话,握拳干什么?”
柳叶尴尬一笑道,“激动的,激动的。”
柳叶还没踏进神农部,便见有眼尖的大喊道,“骚狐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