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等人回去的时候,草楼观早已是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许多苦修之人也是放下心扉,观中尽显一片其乐融融之景,而道尊早早一个人隐匿走了,要不然,从山下走到山上,徒子徒孙无数,一路下来,非要烦死不可。
今年的除夕,是白飞飞与白雪第一次在北方过,也是司徒冷月第一次远离峨眉山而过,不死神农在这正月里,并不折腾一干弟子,所以神农部中人一个个喜气洋洋,兴奋异常,但热闹的是他们,而白飞飞三人总感觉少些什么,心中有一些空落落的,况且雪儿与司徒冷月冷月加上尔雅都是女的,也不熟,而神农部中几乎都是男子,也不好一起过年,四人便在自己的屋内聚而饮乐。
柳叶陪了师傅和诸位师兄弟一会,柳叶便笑道,“师傅,诸位师兄弟,我这还得去山上与拜见诸位师祖,我这便先走了。”
不死神农斜眼撇了撇柳叶,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柳叶何年何月,在除夕之日去过首阳山?看来这是要陪那几个朋友,不过远道是客,总不能怠慢,不死神农道,“去吧,去吧,不能让师叔们久等。”
柳叶笑着告退,脚下生风,回到了住处,柳叶敲门进去后,见四人在磕瓜子闲聊,柳叶从背拿出一个布袋,随即笑道,“看我拿什么好玩的东西?”
白飞飞双眼一凝,“哦?你还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柳叶一展开,便是一个折叠木板以及一些奇形怪状的玉子,或圆或方,或平或扁,柳叶道,“这是我之前一直玩的一个棋子,叫定子!”
白飞飞道,“这是怎么玩的?”
柳叶道,“来来来,把桌子铺开。”众人说着便将桌子收拾干净,柳叶将木板往桌子上一方,只见这木板也如桌子一样,方方正正,但小了半圈,而这木板上也不平,坑坑洼洼,有不少黑点著在其上。
柳叶将布袋一扎,漏出小口,柳叶笑道,“这布袋小孔,只容一手进去,咱们要先按顺序,一人抽一子,直直结束,然后在这木板上依此落子,定子者,对着自己要打的玉子隔三尺而弹,但又不能动触动其他的,否则便要让其他人取自己的子,而这棋盘上剩下的最后一子者为胜。”
白飞飞道,“这又是哪里的玩法?我从没听过?”
柳叶笑道,“这是草楼观自古便有的法子,就是为了练习手腕的力道。”
司徒冷月闻言,双眼精光一现,道,“来,比一比。”
白雪道,“你们玩,我先看看。”
白飞飞、司徒冷月与柳叶玩了几局,三人武艺不错,倒是玩的起兴,但白雪看着看着就开始打哈欠,柳叶见状,出声道,“要不咱换个玩的吧,要不然怪无聊的。”
白飞飞道,“你要玩什么?”
柳叶思绪千转,随即对司徒冷月道,“冷月,我在成都时,看有一本书叫做麻将经的书在那里大卖,而你们那人又常在街头巷尾的玩麻将,不知道你会不会?教一教我们?”
司徒冷月点了点头,“会倒是会,我也经常一个人玩,但是手边却没有竹牌。”司徒冷月这话说的很悲伤,一个人玩四人麻将,这该是何等的寂寞。
但白雪一听,却来了兴趣,能让司徒冷月说好玩的东西,那应该真就是有几分意思了。
柳叶笑道,“你且等等,我去找根竹竿,不消一刻,我便能与你做好。”柳叶说着急走出去,奔走十几里方取到一根竹竿,长剑一挥,百余个竹牌便赫然成型,柳叶用布袋装好,有急驰回去,一来一回,还真没超过一刻钟,不过满的大汗却掩不住,但这么大冷的天,不知道他哪来的劲。
不得不说,这麻将确实好玩,两局过后,众人便深的要理,而柳叶也甘心做送财童子,越玩越起兴,竟然一个通宵都没有睡。
大年初一,柳叶带她们拜会道尊与诸位师祖的时候,柳叶与白飞飞他们也是有些哈欠连天,道祖再问,柳叶也是三缄其口,糊弄过去。要知道,这麻将的东西要是在观中流传开来,必然多生是非,不过柳叶也靠着这麻将,将这正月给对付过去了。
春去秋来,岁月轮转,白雪与姜尔雅潜心修习医术,司徒冷月则整日猫在守经洞,人都见不着,而白飞飞也是神神秘秘的,但柳叶却清楚,这白飞飞拜访道尊的次数可不少。
几月间,柳叶数次找过白飞飞,劝他不要去蒙古,但依照白飞飞执拗的性子,哪里肯听,柳叶拗不过他,最后只能答应,不过让柳叶更郁闷的,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
不觉间,已经到了人间四月芳菲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