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柳叶与忽必烈在铁木哥这边呆了几天,便启程北上,回斡难河。
路上,柳叶不由问道,“王爷,你觉得这位铁木哥王爷能成事吗?”
忽必烈闻言也陷入沉思,反问道,“你觉得呢?”
柳叶微笑道,“我和大人同感,不过无论如何,总要有人跳出来不是?”
忽必烈也点了点头,“是啊,总要有人冲在前面探探路才行。”说到这里,柳叶与忽必烈对视一眼,双双哈哈大笑。看的身后众人,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两人又在密谋什么。
柳叶继续道,“王爷,按照现在的情形,萨满教支持的是窝阔台一脉,那您想不想深入的接触一下道儒佛三家?”
忽必烈道,“现在道有全真,佛有藏传。”
柳叶笑道,“您也是精通中原历史,想必很清楚儒学在王朝中、在安邦定国方面的作用,不知王爷可需要一些谋士,替您策划一二?”
忽必烈警惕的看着柳叶,“你有什么阴谋?”
柳叶道,“阴谋谈不上,私心却不小。”
忽必烈闻言乐了,不想柳叶竟然如此逗笑,“那你说说看。”
柳叶道,“而今大宋,日薄西山,几近无望,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而蒙古诸王,各个贵族,便是生路所在,一旦王爷荣登高位,我们汉人也有口舌,可以和您搭上话不是?”
忽必烈笑道,“汉人就如此没有骨气,不敢死战到底?”
柳叶朗声道,“骨气这个词用在我身上是委屈了,能去能伸才是真本事,天骄成吉思汗,不也是在屈辱中站起来的吗?”
忽必烈笑道,“哈哈,说得好,那你愿不愿意在我身边做事?”
柳叶笑道,“我有诺大的草楼观要去继承,确实看不上大人这一亩三分地呀。”
“你这么说,就不怕我生气?”
“凭王爷的胸襟岂会在意这些小事?如果您真的生气了,岂不是证明我柳叶,瞎了这两双眸子?”
忽必烈笑了笑,继续道,“和我这样说可以,但我哥哥却是个严肃的人,可不像我这样好说话。”
柳叶拱了一拳,“谢过王爷,不过王爷在我眼里,与汉人无二,这也是我亲近您的原因。”
忽必烈沉声道,“草原上无百年之国,所以不得不从你们身上找出路呀。”
柳叶点点头,“不谋一世者不谋一时,我真的希望后续还能与您合作。”
忽必烈道,“借你吉言!”
斡难河,风景秀丽,水草丰茂,也是难得的一片盛景,快到的时候,忽必烈先是安顿柳叶和白飞飞,而他却是先要见他大哥(阿哈)蒙哥和母亲(额吉)唆鲁禾帖尼。
这些日子,白飞飞和伯雅伦的感情却是越来越好,两人整日闲话天南地北、风花雪月,任谁看了都像是热恋中的男女。
柳叶这一等便是三四天,忽必烈彷佛把柳叶遗忘一般,倒是伯雅伦每天准点来,太阳初升,便拉着白飞飞,给他讲述各处的风景历史,不到黄昏,两人是回不来的,而阿茹娜这个顽皮的女孩也跟着过来,非要拉着柳叶四处撒欢。
柳叶无奈道,“阿茹娜公主,你找别人可不可以?”
阿茹娜撅了撅嘴,“一群应声虫,哪有你好玩。”
柳叶叹声道,“那尊贵的公主殿下,你今天又想去哪里玩?”
阿茹娜一听,兴高采烈,“今天就去那达慕的训练场所吧。”
“据我所知,你们最重要的活动应该是正月初一的熔铁出山呀,这那达慕活动又是什么时候兴起的?”
阿茹娜道,“这项活动可算作是成吉思汗留下的,当年成吉思汗被蔑尔乞人追杀,藏于不罕山,成吉思汗逃生后,就曾立誓:将不峏罕合勒敦山,每朝其祃之,为其祷之,我之孙之子孙其宜省之。言讫,向日挂带于颈,悬冠于腕,以手椎膺,对日九跪,奠而梼祝焉。而在第一次祭祀活动中,成吉思汗举办了那达慕大会上,后来那达慕大会就会在各部落经常举行,分大、中、小三种规模,渐渐也就成了我们草原儿女的主要娱乐活动。”
柳叶笑道,“原来你们是文娱活动太少所致呀,小姑娘,要不要随我下江南,哥哥带你去看花花世界,苍生万物。”柳叶说这句的时候,活脱脱一个猥琐大叔。
阿茹娜鄙夷的看着柳叶道,“整日学你们之乎者也,无病呻吟吗?等我蒙古铁骑到了江南,我让你们天天唱给我听。”
柳叶咚的一下,狠狠敲了敲阿茹娜的脑袋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