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不过是司徒一方扔出的弃子,一个引人耳目的弃子,难怪,难怪,“那你有没有想着回去看看他们?”
司徒冷月反问道,“是你,你会去吗?”
柳叶道,“我这个人很记事,谁要是对我好,我会一辈子对他好,如果谁要是对我不好,我会一辈子不理他,而如果谁想害我或者与我为敌,那我就让他先走一步。”
司徒冷月闻言微微一笑,“你倒是敢说。”
柳叶道,“我不是敢说,我是敢做!其实有几个人已经在我的必杀之列了,这次南下,其中很重要的原因也是要杀几个人。”
司徒冷月道,“奧。”
柳叶打趣道,“你都不关心下,这反应也太冷淡了吧,而且你得出力呀。”
司徒冷月平静的点点头道,“我会全力以赴的。”
柳叶道,“别,别,我最怕你认真的样子了,你一认真,我就感觉我要遭殃了。”
正当两人吃的尽兴,聊的欢愉之时,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陡然出现,“你这一走数载,回家之后,都不来见见你的父亲吗?我的好女儿。”
这声音正是司徒一方的。司徒冷月闻言,原本平静的脸上似乎瞬间就凝成冰川,而柳叶却不能如此,反而笑吟吟起身道,“见过伯父。”
司徒冷月反而道,“你怎么来了?”
司徒一方听见冷月连声爹都没叫,不由怒火中烧,更加生气,冷声喝道,“我怎么来了?你们这么大的动静,都当我峨眉派众人眼瞎吗?”
柳叶连忙笑道,“伯父别动气,冷月本就是这个性子,您见谅。”
不知道为什么,说着说着,反倒像司徒一方是外人,而柳叶与冷月是一家子,司徒一方反问道,“草楼观的小子,听说你丹田被废?可曾医治好。”
柳叶无奈苦笑道,“我看是希望不大了。”
司徒一方脸色瞬变,不再理会柳叶,随即对司徒冷月道,“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成天和别人走在一起,成何体统,跟我回去。”
柳叶无奈的摇摇头,不由暗道,这司徒一方还真是势力,一听自己无法复原,就上演了大变脸,还真是,哎,不知如何评论。
只听司徒冷月冷漠道,“我还有事,而且我也不想回去。”
司徒一方道,“怎么,你为了外人,这是想不认我这个父亲,不认你的母亲,不认峨眉派了吗?”
司徒冷月平声道,“我认,但你不能左右我的思想,左右我的行为。”
司徒一方闻言大怒,直声道,“孽障,看我今日毙了你。”
司徒一方说着,双掌便含怒而出,柳叶连忙挡在前面,急声道,“伯父,且慢。”
司徒一方却不管不顾,径直将柳叶击飞一旁,其势不减,继续击向司徒冷月,司徒冷月唰的一下抽出碧芒,霎那间,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司徒冷月的剑洒出一片剑光,连成一片光纹。
而司徒一方,却像那水中鱼,空中雁一样,无法逃脱,司徒一方瞬间被逼了回去,双掌之上鲜血淋漓,脸上充满了诧异、愤怒,不安中又带着一丝惶恐。
司徒一方诧异,那是因为他也算三境中难得的好手,却被自己的女儿,二十余岁的女儿给完败,虽然司徒一方没有用尽全力,但司徒冷月的剑法显然非凡的紧。
司徒一方愤怒,却是因为亲生女儿真的会对自己出手,还伤了自己,而那一剑,司徒一方感受了一股渗透灵魂的冷漠,就像天上的月光一样,没有任何温度,司徒一方颤微的指着司徒冷月道,“你,你,你怎么敢?”
司徒冷月却肃穆道,“我此生,必成四境,这峨眉派我守得住,无需其他手段。”
司徒一方气道,“好,好,真是翅膀硬了,翅膀硬了,也罢,我也制不住你,此生,就当我司徒一方,没有生过这个女儿。”
司徒一方,转身便离去了。司徒一方身影刚消失,司徒冷月手中一软,长剑应声而落,只见她无助的蜷缩在一角,无声的哭泣起来,二十多年的怨气,随着泪水,一股脑的倾泻出来。
固然司徒冷月有不对的地方,任谁被自己的亲身父亲如此对待,也要心肝俱摧,司徒冷月感觉很孤独,王叔走了,父亲又要与自己断绝干系,这诺大的世界,让司徒冷月感觉陌生,最后的家再也没有了。
柳叶叹了一声,世间之痛,无非身心,身上之痛,无非一死,可心上之痛,却过人生不如死,柳叶爬起来,蹒跚走了过去,手掌轻轻拍在司徒冷月的肩膀,安慰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