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能见吕大人,柳某人也是三生有幸。”
吕文德与柳叶便一路互相吹捧,信步到了府中,吕文德道,“襄樊的事我已经知道,吕某这里还要谢过观主,不仅解了襄樊之围,更是救我我弟。”
柳叶道,“这是我应该做的,那贾大人可是派人增援了。”
吕文德道,“嗯,贾大人已经来书信了,他正在向这里增派援兵与粮草,不过还要大半个月才能到。”
柳叶道,“我已经派了许多兄弟,前去苦竹城相守,也派了许多兄弟去成都府,帮助疏散居民,这里僭越了,还请大人恕罪。”
吕文德笑道,“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敢怪罪,我一会便休书两处,让他们配合柳观主。”吕文德随即叹声道,“说实话,这些日子我是寝食难安,三天两头的军报过来,不是哪处战败了,就是谁人投降了,这诺大的川地顿时千疮百孔。”
柳叶道,“此非大人之过。”
吕文德继续道,“都说川地易守难攻,但这话说起来,却是世间最假的,自古沙场争斗在人而不在险,你看着蜀地多险,但自古易手不知几何。”
柳叶道,“大人说的是,柳叶不才,与兄弟们商量了一两个浅策,还请大人见教。”
吕文德道,“观主请说。”
柳叶道,“虽说兵场在人而不在险,但我们如今也只能依靠三江八柱,方能有一线生机,这死守八柱便是第一,其二,蒙军入川,必然粮草难行,所以要行那清壁坚野之策,最好能让百姓深入山川之中,也可保其不遭蒙军荼毒,其三便是三江,在各处修坝筑堤,若蒙军来,便造一个汪洋之国,蒙军必定难行。”
吕文德看了看柳叶,这三策行下来,不说蒙军如何,川地百姓必定饿殍遍野,死伤无数,吕文德叹道,“这岂不苦了川地百姓,若是上面怪罪下来,我也担待不起。”
柳叶笑道,“吕大人的难处我知道,若朝廷怪罪,您尽管推到我身上,说我挟持您也行,迷惑您也罢,柳某人都担待的起,您要是还不放心,我手下还有赵书鹏、朱承与孔尚之三人,一为皇室宗亲,一为朱熹圣人的嫡孙,一为曲阜孔家的嫡系,我让他三人合发一文,传于川蜀。”
柳叶说完,吕文德由悲转惊又转喜,随即笑道,“观主,你把我吕某人当成什么了?此事为了家国天下,保住川地就保住了整个江南,官家与诸位大臣一定会谅解的,此时就这样办,稍后我便与重庆府官员商议一番,即刻传令。”
柳叶笑道,“大人,能不能与我一封书信与文书,我这散人到了那里,也不会让人作疑给赶出来。”
吕文德笑道,“这好办。”吕文德这就持笔疾书,同时将一块令牌交给柳叶。
柳叶收好后,指着祁三道,“吕大人,我这手下祁三就先随您如何,若您有什么事,或者我有什么消息,都可通过他来传递。”
吕文德看着祁三道,“祁三,以后可就有劳于你了。”
祁三躬身道,“大人哪里话,祁三定会尽心尽力,为国效忠。”
柳叶起身道,“吕大人,既然此间事了,我便要走了。”
吕文德也起身道,“观主,您星夜兼程而来,不休息一二?”
柳叶摇头道,“还是不了,一切劳烦吕大人费心。”说完,便飘然而去。
吕文德看着柳叶远去的身影,对祁三道,“柳观主真是高义呀,恐怕这整个大宋,也找不到几个比他心忧之人。”
祁三笑道,“帝尊一直如此,一旦有事,就必须做下去。”
柳叶骑上快马,便直奔苦竹城,柳叶是第二日清晨,才到的苦竹城,此时的苦竹城之下遍布蒙古人的军帐,但苦竹城居于天上,只有一条小道能通其上,而这小道地势险峻,又百转千回,只要有数十人守在这小道之上,便是千军万马也决计无法上去。
柳叶来的之后,远远便听见连天的炮火声,柳叶在暗处一看,蒙哥正端坐在山下,无数护卫在其周身,除了一些文武之外,他身边还坐着两个女子,赫然是奥木格里格与阿茹娜,而他身前不远处,前方有一大将,执长鞭,在部署进攻,再向上一看,不仅有一队人马从那羊肠小道上厮杀,更有无数人,越过小剑溪,攀爬绝壁,向着苦竹城进发。
苦竹城就像那风雨中的扁舟一叶,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倾覆,但就这这小小的孤城,让蒙哥的千万大军束手无策,飞石滚木倾泻而下,无数蒙古士卒从高空坠下,凄凉之声,遍布荒野,闻者心惊,见者触目,所有进攻之人都有犹豫的看着纽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