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杨立是心存死志,自然对很多事都不存疑,更不惧,不过柳叶还是想,想救一救杨立等人,这等孤城只能拖一时,难拖一世,更阻挡不了。
其实这不仅是杨立的处境,更是川蜀的处境,夜色沉沉,柳叶站在岩上,看着下面数万大军的军帐,心中愈发的沉,怎么破蒙军?怎么退蒙哥?这个念头一直在柳叶的脑海中回荡。柳叶不由在想,如果他能坐上官家的位子,是不是就会有更多的办法,有更多的机会?而现在一介草莽的他,又能做什么呢?太有限,太有限了。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时候,现在蒙哥,四周护卫森严,柳叶根本没有办法,而这数万大军,军需要地更有四境把手,柳叶也没辙,难道真要用火攻?不过火攻之后,到底是蒙军伤害大还是苦竹城伤害大?要知道,自古便有烧山采石这一方法,若火攻一策提醒了蒙古人,那柳叶的罪过便大了。
柳叶思索良久,也无万全之策,只能在这山崖之上,沐风餐露,打坐养神,翌日清晨,山下炊烟刚起,杨立与张实便紧忙安排城中军卒吃饭备战,不过半个时辰,山下传来阵阵擂鼓声,那羊肠小道上开始遍布蒙军,向上强攻,更有无数炮火,直轰苦竹城,柳叶在山上,也能感觉到那股颤动。
借着炮火的掩盖,军中好手便开始攀爬而上,不过今日不同往日,带头的便是赛因,身后更有十数个三境,只见赛因一根铁杖在手,山上的滚石落木一至,便被他轻轻一挡,拨了开来,而他更是四处游荡,护住身下兵卒。
柳叶对孔尚之众人道,“你们就守在这岩上,以防万一,落石滚木尽管倾泻,不用管我。”柳叶说着,抽出腰中常见,直直的跳下岩去,柳叶没有直奔赛因,反尔直直奔向其中一个三境,柳叶下来的时候,如神临凡,含雷带电,那三境见状,双爪扣住峭壁,连着贴壁滚动,想要躲过,可是柳叶长剑一舞,道道剑气迸发,直奔此人,此人躲不开,更不敢接这道道剑气,只能双掌一推,向着岩下坠去,他是宁愿受重伤,也不愿被剑气剐着。因为他知道落崖不会死,而若是接了剑气再落下,那未必不会死。
柳叶见此人落下,便不再追击,反而转战各处,赛因见状,直奔柳叶,两人便在空中战作一团,不过柳叶的目的在于让敌人攻不上来,所以并不恋战,身型反而逼近那些蒙古人,赛因无奈,只能步步紧跟。此岩如盘人如子,而柳叶便和赛因如同搅局之人,将这棋盘冲的是七零八落。
蒙哥站了起来,指着柳叶,对奥木格里格道,“此人是谁?”
奥木格里格还没说话,阿茹娜便出声道,“父汗,你可记得当年宋朝来的那个柳叶?”
“柳叶?”蒙哥喃喃了一语,阿茹娜继续道,“父汗,就是那个来斡难河畔的,还曾经与额吉见过面呢。”
蒙哥道,“原来是他!”蒙哥随即怒道,“不过这柳叶敢与我作对,我记得他是一个道观的,传令下去,如果柳叶不降,那我就让他满观死绝!”
奥木格里格道,“大汗息怒,这柳叶还真不能如此对付,他那草楼观也不能如此对付。”
蒙哥道,“怎么说?”
奥木格里格道,“当年三位至尊还在的时候,藏佛尊、萨满至尊与孛儿只斤至尊三人联手,更有无数大军围困草楼观,可是依然被打退了。”
蒙哥稍微有些惊讶,“怎么回事?你细细说说。”
奥木格里格道,“当年草楼观道尊,持一柄赶牛鞭,硬生生挡住三位至尊,道尊更是放话,如果蒙古人再敢围困草楼观,那他便玉石俱焚,潜杀成吉思汗,当时三位至尊不信,谁曾想道尊直接奔到和林,就站在成吉思汗的寝宫之内,等着三位至尊,从此,围困草楼观才作罢。”
蒙哥道,“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奥木格里格道,“当年知晓此事的人不多,成吉思汗与三位至尊,为了保全孛儿只斤家族的尊严,所有知晓此事的人都死了,现在,孛儿只斤家族恐怕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也是当年成吉思汗一直在培育孛儿只斤家族高手的缘由。”
蒙哥狠狠的砸了下桌子,沉声道,“侠以武乱禁,当诛!”
阿茹娜笑道,“父汗,你看我的,我有办法让这柳叶无法出手。”
蒙哥道,“哦?那你试试,如果建功,我重重赏你。”
阿茹娜笑道,“那我就提前谢过父汗了。”
阿茹娜随即朗声道,“小贼,小贼,你给本姑娘停下来!”柳叶正在酣战,哪回理会阿茹娜,阿茹哪一连几声,见柳叶不应,便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