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说,这身着黄色名牌皮质运动衫的少年正是江南省学政杜泽康之子杜子豪,那个和他一起打高尔夫球的蓝衣少年正是他的朋友—天宏集团的少爷刘伟华。
纨绔子弟,并非总是如人们想象中的那样,无所事事,整天在KTV里嚎啕卖醉,或是在酒吧里搂着女人磕药蹦迪。
相反,杜子豪和刘伟华很少混迹KTV,酒吧,迪厅之类的娱乐场所,但是对高尔夫球,台球之类高档的球类运动情有独钟,也并非不学无术。
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之下,杜子豪从小就练就了一颗工于心计的政治头脑,学习成绩也处于中上游,不出意外的话,半年后考一所行政,律令方面的大学,毕业后再参加科考,进入权坛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而刘伟华,也跟着老爹学到了不少做生意上的弯弯绕绕,尤其是那套腹黑狡诈,更是学得入木三分,进入商场过不了多少年,绝对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商人。
他老爹刘伟宏仗着和杜泽康交好,近乎把江南省从幼儿园到大学的工程尽数垄断,赚了个盆满钵满,至于质量嘛,不算太好,但也查不到哪里去。
毕竟,只要房子不倒塌,不死人,偶尔屋顶楼楼雨,或是水管承受不住水压爆裂,都算不得什么大问题。
我也想打打高尔夫,不知两位是否有兴趣一起?”
恰在此时,一个粗犷豪迈的声音如闷雷般响起。
走过来的,是一个身高两米,壮若铁塔的汉子。
他向前迈出一步,厚重的军靴都会在草地上踏出一个深达四寸的足印,玄色的皮质大衣被凄厉的北风撕扯得呼呼作响,漫天的雪花不停地飘落在其上,一双铜铃大小的眼睛目光灼灼,显得霸道而狂野。
一根长约一米三的铁制球杆惬意地握在其手中,粗犷厚实的脸上,笑容深邃而玩味。
你是谁?”杜子豪目光一凛,警惕地问。
你别管我是谁?我只问你,敢不敢和我打球?”
来人冷声问道,目光饶有兴趣地看着杜子豪的脸。
你挺傲慢的。”杜子豪眉毛上扬,有些不开心地道。
不瞒你说,我就姓傲。”
姓傲?这倒是个很少有的姓氏,只是不知道,你的技术配不配得上你的姓氏。”
你可以试试。”
试试,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资格和我打球的。”
杜子豪颇为自负地说。
那你要怎样?”傲狂不露声色地问,目光平和地看着他,不急不躁,不温不火,一切都是那么淡定和从容。
只要是陌生人和我打球,我都喜欢来点赌注,不然不够刺激。”
杜子豪阴恻恻地说。
那可巧了,我这个人也喜欢和人打赌,而且喜欢玩大的。”
傲狂目光中划过一抹狰狞。
你想要赌什么?”杜子豪问。
你先说。”傲狂道。
杜子豪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做了个“一”。
一万?”傲狂问。
一万,你当是小孩子赌棒棒糖吗?”杜子豪哈哈笑道。
一百万?”傲狂饶有兴趣地问。
一千万。”杜子豪得意地说。
美刀?”
英镑。”杜子豪纠正道。
才一千万,赌注太低了。”傲狂悠悠地说。
那你要赌多少?”
这会儿,落到杜子豪疑惑了。
傲狂也竖起了一根食指。
一亿?”
傲狂摇了摇头。
十亿?”杜子豪瞳孔微微睁大。
傲狂仍旧摇头。
难不成你要一千亿?”杜子豪问。
我不赌钱。”傲狂声线平缓地道。
那你赌什么?”杜子豪不解地问。
一颗脑袋一条命。”傲狂目光猎猎,一字字地说。
谁输了就把自己的脑袋让给对方。”
你是在说笑吗?”杜子豪玩味地瞅了傲狂一眼,没好气地问。
当然不是,我从不和不是朋友的人说笑。”傲狂不紧不慢地答道。
怎么,你不敢吗?”
有何不敢?”
杜子豪微笑着反问道
虽然傲狂气场狂野,语出惊人,但他却不相信,前者真的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娶了他的性命。
况且,他对自己的高尔夫球技有着极高的自信,自认为已经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