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品”字队形,从三面包抄而至。
他们并不像普通的巡捕那样,头戴大檐帽,装备64式手枪。
每个人都戴着清一色的凯夫拉头盔,漆黑闪亮的95式自动步枪稳稳地悬挂在脖子上,他们皆枪托抵肩,右手紧握小握把,手指搭在扳机上,左手轻托下护盖,枪口朝前,腮部紧贴枪身,森冷的目光穿过觇孔,透过准星直视前方。
挂在*的子弹袋里都装了四个塞满子弹的弹匣,外加四枚67式木柄手榴弹。
这不是普通的巡捕,而是装备精良,专门处置突发事件的特遣队!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紧终止抵抗,争取宽大处理!”
一个三十八岁,身高一米七五,满脸横肉,戴着大檐帽,身着制式黑色制服的巡捕高举着喇叭,大声疾呼。
浓黑的眉毛下,一双豆粒状的眼睛散发出深邃而阴沉的光,一袭黑色大衣轻轻地披在身上。
可非但没有给他增添任何的霸气或者英武,反而显露出一种东施效颦的滑稽丑态。
他喊话的时候,还不时地把手放在腰间的枪套上,应该是在给自己壮胆吧。
杨明坤,一个八百米考核还找实习生替考的家伙,也到老子面前颐指气使来了。”
傲狂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目光中充满了鄙夷与不屑。
龙云风神色平静地环视四周,气定神闲,泰然自若。
忽然,他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从九点钟方向闪过的一缕银光。
他惬意地笑了,右手旋即轻轻一挥。
梆!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在空旷的高尔夫球场上格外的震聋发聩。
杨明坤两眼睁大,得意洋洋的神情消失了,脸上的横肉不住地颤抖着,血色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手一抖,喇叭无力地落在地上。
因为,一个人,一个同样头戴钢盔,身着黑色制服的人从东面的高墙上滚落,仰面倒在地上,无声无息。
95式狙击步枪无力地落在一旁,装配在其上的光学瞄准镜已经支离破碎。
他的右眼已变成了一个带血的窟窿,鲜血不停地涌出,翻白的左眼中充满了震惊,绝望与恐惧。
他是这支特遣队的狙击手,行伍出身,枪法如神,曾击毙过不少持枪抗法的惯犯。
出任务前,他以为自己会平安回来。
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一个看似毫无危险的高尔夫球场上,以这样一种方式死于非命。
我不喜欢被人用枪指着脑袋,所以,我只好先送他下地狱了。”
龙云风负手而立,轻描淡写地说着。
轰!杨明坤脑袋一懵,如遭雷击。
轻轻一挥手,就能将一个潜伏在四十米开外的王牌狙击手一击毙命,隔空屠人,这还是人吗?
龙云风当然不是隔空屠人,他现在的修为,可凝气成刀,方圆五米之内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但远没有达到传说中的意念杀人境界。
方才,他只是随手弹出了一根烟头,便击碎了那个狙击手的瞄准镜,并射入其左眼之中,从内部重创了其脑袋,让其当场毙命。
你们还要继续用枪指着我吗?”龙云风漫不经心地问,声音平静得像是在和老朋友叙旧聊天。
但目光中的冰冷却让所有巡捕都感到不寒而栗。
一些人已然面色惶恐,握枪的手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一群荷枪实弹的巡捕被一个手无寸铁的年轻人所震慑,没有人愿意接受这个荒谬而离奇的事实。
但这样的事情偏偏就摆在眼前。
落在脸上的雪花和涌上心头的恐惧都在告诉他们,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在做梦。
我数三声,如果你们再不放下武器的话,这里,就是你们的埋骨之地。”
傲狂声若洪钟地道,目光中的狰狞戾色有如实质。
一…二…
傲狂一边拖长音调数着数,一边向荷枪实弹的巡捕们比划着手指,似乎是有意地进行蔑视与嘲讽。
开枪!打死他!”杨明坤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吼道。
五十多个巡捕也用吃奶的劲扣动了扳机。
因为恐惧,所以他们用力。
就好比一群人在旷野中遇到了一头择人而噬的斑斓猛虎,自然要不顾一切地将其斩杀。
哒哒哒!
95式自动步枪那特有的声音响起,尖锐而凄厉,一道道炽热的火蛇也随之喷涌而出,弹壳落地的声音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