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叔,该不会是袁风华。”龙云风眼珠轻转,嘴角边上勾勒起一抹玩味的笑。
金陵镇守使袁风华正是老夫当年的学生,是老夫亲眼看着他考入京师讲武堂的,只要老夫一句话,他就能调集全城兵力,将你们挫骨扬灰。”
果然,杜泽康目光凶狠,中气十足地道。
你马上打电话,让姓袁的滚过来,我看他有几个胆子给你撑腰。”
傲狂不屑地道。
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你们自己寻死,就怪不得老夫了。”
杜泽康老气横秋地道,旋即拨通了袁风华的电话。
约莫过了三分钟,天空中就出现了十多架加挂了榴弹的直—20直升机,整片大地也为之颤动了起来,那是坦克的钢铁轱辘碾压地面的轰鸣声。
老袁出兵的效率还挺高的。”傲狂宛然轻笑道。
如果他的兵再晚到一秒钟,我就让他这个金陵镇守使回家抱孩子。”
龙云风淡淡地说。
死到临头,还在谈笑风生说大话,年轻人实在是太自以为是了。”
杜泽康故作高深地瞟了两人一眼,目光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直升机在距离地面约五米处的地方悬停,舱门打开,绳梯如毒蛇的信子般落下,一个个头戴钢盔,身着荒漠迷彩军大衣,足踏作战靴,披着子弹带,脖子上悬挂着95式自动步枪的夏军有条不紊地从绳梯上滑下。
动作迅捷如风,却井然有序,毫无凌乱之象。
子弹带里皆装载着四个塞满了子弹的弹匣,外加四枚67式木柄手榴弹,挂包、水壶、防毒面具一应俱全。
辅一落地,便井然有序地排成了向正前方包抄的前三角队形,每一名军士的战术动作都十分的熟练标准,自然流畅,一气呵成,相互间也是配合默契,相得益彰。
显然,于步兵战术方面,他们已演练多时。
每个人皆右手紧握小握把,左手轻托下护盖,枪托抵肩,枪口朝前,以标准的战术动作持枪,厚重的作战靴踏着被冰雪覆盖的草地,向前包抄而来。
马上束手就擒,否则立即击毙!”
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通过喇叭传来,中气十足,字字如金。
哗哗哗!
一阵子弹上膛的声音响起,在漫天飘忽的风雪中显得格外的尖锐刺耳。
老袁,你的兵练得不错啊,全军轻装紧急集合,直升机紧急起飞来到这里,只用了三分钟,机降用了四秒,排成战斗队形用了五秒,瞄准我,更是只用了零点五秒。”
龙云风看着手机,一字字地说着,目光清冷而玩味。
速度还可以往上提,另外,我想知道,你的兵是否带齐了战备物资,军用水壶里的水装满了没有?是不是灌的自来水,只为了紧急集合的时候应付检查?牙刷口缸带了吗?两本笔记本地都带齐了吗?那防毒面具还能不能用?”
你是……
方才那个男中音再次响起,不过已然没有了之前的威严,反而显得十分的敬畏,十分的惶恐,像是在害怕什么。
正在以战斗队形前进的士兵突然不约而同地立正站好,靠脚声响亮而整齐。
之后,他们井然有序地向左向右转,然后整齐地向两旁分开。
一个人大步流星地从队列中央走出,雄姿英发,气场强横,宛若众星捧月的王者。
他的年龄约莫在三十五岁上下,一张略显黝黑的脸与漫天飘落的雪花形成鲜明的对比,鹰钩状的鼻梁微微上翘,浓黑的眉毛下,一双灯笼状的眼睛深邃如海,炯炯有神。
挂了一星将官军衔的荒漠军大衣被寒风撕扯得烈烈作响。
老袁,你长本事了啊,竟然敢让你的兵用枪瞄准龙帅的脑袋,你忘了,当年在天雄关一战,是谁将你从老毛子的枪口下救出,又是谁向兵部保奏你的功劳,让你成功戴上了今日这枚耀眼的将星!”
傲狂怒目圆睁,声若洪钟地吼道。
袁风华愣住了,机械地抬起头,当那张冷峭中带着几分桀骜的脸映入眼帘的时候,整个人瞬间石化。
他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年,北国边疆,大雪飘忽,寒风凛冽。
天雄关,黑瞎岛西面要塞,战斗正酣。
百丈城头,老毛子数十挺KORD重机枪疯狂扫射,密集的子弹形成了一道强大的火力网,夏军士兵接连被打成马蜂窝,悲壮地倒在冲锋的路上。
当时身为千总三星校官的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