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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婶你的脸!若只是烫的全然不可能烫成这样!”赵轻辞将手中还剩余的药丢在地上,只见地上“滋啦”一声泛起了白气。
她一把捂住嘴,又惊又疑地看向何氏:“这药汤有毒!”
何氏本欲张牙舞爪扑上来的动作骤然一怔,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呀!婶婶莫不是被骗了,这分明是毒药,轻辞相信婶婶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胆也断不敢残害丞相府的小姐,必然是药铺黑心,坑骗婶婶的钱财!可怜婶婶破了相,好好的一张脸竟是毁了!”赵轻辞在提及“丞相府小姐”几个字时,故意加重了语气,还假模假样地擦了擦眼角的泪。
闻言,何氏涨紫了一张脸,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她这话倒是点醒了她,赵轻辞再如何不得宠,也是丞相府的小姐,倘若丞相追究起来,那她岂不是小命难保!
她区区一个下人,夫人又怎会保她!
她真真是昏了头!
待何氏面色骇然地离开后。
赵轻辞躺回床上,如今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养好她和姨娘的身子,至于回赵府,还得从长计议。
接下来几日,身子稍好些时,她便下了床,去看了许久未见的姨娘。
姨娘还同记忆里一样明艳不可方物,因病重,越发惹人怜爱,瞧见赵轻辞来看她,她忙费劲地坐起了身子。
赵轻辞连忙上前搀住,眼睛直直望着她,似乎要将她的模样牢牢刻入心底。
自她出生以来,姨娘便是对她最好的,可她碍于府里规矩,连喊她一声“娘亲”都不行。
如今隔了两世再见,赵轻辞抛却了所有规矩,噙着眼泪,软孺地喊了一声:“娘!”
秋姨娘环住她的身子,一双深邃多情的眸子也带了泪水,柔声道:“怎么不守规矩了,都怪我把病气过给了你,如今病可好了?”
“好全了。”赵轻辞点点头,贪恋地躺在这个温软的怀抱中,直到姨娘怕再把病气过给她,将她“赶”出了屋子,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去,并在心底暗暗发誓,这一世势必要守住她的娘亲!
姨娘的病她也有所了解,是当年落水留下的病根子,生了赵淑洁后又损了元气,这才缠绵病榻。
而她不知为何身子也随了姨娘,分外孱弱。
前世,她初嫁入张府那段日子,张泽宠爱她,人参何首乌什么的给她进补了不少,身子才慢慢好了起来。
之前赵府只是寻常官家,姨娘虽有老爷宠爱,可生了赵淑洁后身子越发虚弱,无法侍奉,渐渐便被老爷忘了,哪里吃的上这么好的补品。
如今落在了这庄子上,却连稍好些的药都吃不上了。
赵轻辞心下打算,她若要回赵府,舟车劳顿,以姨娘的身子必定吃不消。
可她现下手里又无钱财……
她想起前世曾见过药铺子里有何首乌售卖,块头虽小,但也不是她能买的起的。
不过,这也足以说明这西郊山林子里长着这药材。
赵轻辞打定了注意,决定上山采摘一番。
出村时,赵轻辞特地找了药铺询问了药草生长地。
往日,赵轻辞鲜少出庄子,村上人常听何氏抱怨这小姐姨娘娇纵刁蛮,人还未见,心里已经颇为不喜。
如今儿一看,却是同何氏说的毫无相似,药铺伙计见她模样娇憨,年岁小却温和有礼,想起往日伙同何氏一起贪的那点药钱便觉面上火烧般难堪,忙指了路。
赵轻辞便提着个箩筐上了山。
西郊的野林子着实是块宝地,除了何首乌还有不少其他药材。
赵轻辞在山上呆了几个时辰,从晌午呆至日落西山,已经采了五六块拳头大小的何首乌和一箩筐零零碎碎的草药。
若是姨娘吃不完,兴许她还能卖给药铺,换些钱财。
她抱着箩筐,颇为满足地准备下山。
就在这时,林间突然响起刀剑交伐声,隐隐间,声响还逼近了她所处的地方。
赵轻辞一怔,慌忙起身,隐匿于一片杂草从后。
只见几个官兵打扮的人追杀着一个黑衣侍卫和一个锦衣小少年,那小少年身上受了伤,由侍卫背在身上。
侍卫明显不敌对方人数过多,边打边退,直退到野林子外的渡河边,猛地纵身一跃,跃入了河中。
官兵没再追,取出了弓箭,射向了渡河中央的两人。
眼见着箭要射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