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看清此处是何地便追了过来。
没料想正怒骂着,赵轻辞却从屋内探出头来。
少女一眼便瞧见沈昱的发辫被剪去一边,活像只独耳的兔子,随即没忍住捂嘴偷笑,女娃儿也跟在赵轻辞后头做鬼脸。
沈昱才不肯在赵轻辞面前跌了面子,看见她在此地,脸颊倏地红了,连忙转过身,捂着脑袋飞也似地跑了。
赵轻辞笑了半晌,回到屋内一思量却笑不出了。
不对,占卜时要用到双方的头发,岂不是要算姻缘?这乱点的什么鸳鸯谱?
想及此处,少女的脸颊火烧云似的红起来,女童仍旧偷笑着。
赵轻辞正要阻止,龟壳却烧得迸裂开来发出剧烈声响,原是卦象已出。
巫医看了龟壳,脸色奇怪,与女童又是沟通良久。
最后,二人磕磕绊绊地向赵轻辞说明,她与沈昱虽有缘,可坎坷颇多,二人若以气运为贵,恐怕以后会因此生出嫌隙,要看如何取舍。
赵轻辞听着,面上虽未显露,心里却颇不是滋味。
虽说沈昱过不久便要前往边地参军,二人缘分也该到此为止,可沈昱帮了她一路,赵轻辞横竖不想与他起争执,这卦象兆头不妙。
夜半时分,赵轻辞头一次睡不安稳,索性爬起来去瀑布散心。
谁知才走到一半,忽地从背后闪出个人影来,吓得赵轻辞一激灵。
“瞧瞧,才这么点胆子,早上也敢嘲笑我!”
沈昱揶揄着,见赵轻辞眸子里略带愠色,才赶紧将功补过地从背后摸出一只小灰兔放在她怀里:“行了行了,别生气,这个送给你。”
赵轻辞见到可爱的小兔子钻来钻去,这才转怒为喜。
“这是我今日出去打猎时发现的,”沈昱也摸了摸毛茸茸的兔子耳朵,叹了口气,“大兔子为了保护小兔子被打死了,小的也只活下来这一只。”
他说着,眸底暗淡,一时间竟不知话中的是兔子,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