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子忻傻了。

她都知道……他在装？他怎么是在装？

他眉梢轻挑，心中仍是不承认她说的话，挑起她的下巴，威胁她道，“装？那你可得见识见识我是不是在装？”

可还没等他靠近她嘴唇时，清言便又伸出手捂住他的嘴。然后嫌弃地擦在他的衣衫上。

“何时开战？”

清言直接问起正事来，他一身盔甲不是去打仗是去作甚？

而于子忻没有回答，只问她，“你希望我赢，还是南宫浊赢？”

“我希望共赢。”清言定定地看着他，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回位子上。

于子忻只觉她异想天开，还解释道，“共赢？仙魔两界从来都没共赢之说，必定是要决出胜负。”

“所以，我与南宫浊必定是要死一个。”

这道理，他也懂了。清言默默在心中可怜他，如今已有自知，也做好了会死的准备，最终……也会走向死的结局。

清言神色有些迷离，对于他这些话还没一下子反应过来……

他与南宫浊必定要死一个……他说的话也必定成为结局。

他会死，她也会为了维护两界和平而死。

“不会的。”她只能这样说，即使这句话也完全劝不了她自己。

她此时眼眶已经含泪，她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此刻正在为于子忻而难过。只一心安慰他道，“忻陵，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阿浊是我最爱的人，友情与爱情失去一个，我都会伤心的。”

“所以，言和吧……”

言和？如今这种情况下，已经根本无法言和了。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只说了一句，“等我活着回来。”

？

“活着回来亲口跟你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