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再摔十次还要难受,仅这一点,便让梁仕铭在开心之外,又多了一丝丝的爽快!
也许,追求快乐,是人们与生俱来的能力,因此自然就没有人会拒绝再多一些快乐,一如眼下的梁仕铭,因为此刻他见大师兄正在教导弟子们,练一种需要身形腾空旋转一圈才能完成的形法。
梁仕铭感觉,大师兄眼下所教的这则形法,简直就是为自己这只健硕手臂而量身创作的。
此刻,见尤劲松两脚点地,身形紧跟腾空跃起,不待停顿,梁仕铭急近身来到他旋转的身形之下,紧探出一手,猛握住他的脚踝,继而使出吃奶的劲,顺着他旋转的方向,猛一旋力......
梁仕铭从没想过,自己竟有如此蛮横的力量!因为,他已然数不清,尤劲松在空中转了多少个圈了......
“嗵——”
又是一声身体重击石板而发出的闷响声,紧随这一声,尤劲松摔倒在地,手肘、脸面皆被砖地磕破。
“啊——”他哀怨地嚎叫着。
他怒了!
疯了!
他不再顾及自己在心仪女子面前所要保持的完美姿态,以及那所剩无几的颜面了,此刻的尤劲松像是一条疯狗,不,在梁仕铭的眼中,他已经就是一条疯狗,正穷凶极恶地向身后无辜的弟子们扑去,一顿拳脚过后,登时打倒了两人。
“尤!劲!松!你干什么!?”台上,大师兄秦承天,绝望地怒吼道。
扔掉木剑,尤劲松大喊道:“有人捉弄我!你也不管?我不练了!我找师父去!”
在一阵蛮横无理地撒泼后,尤劲松甩袖扬长而去,留下满场一脸错愕的众多弟子,以及台上剑眉倒立的大师兄。
此时此刻,梁仕铭见台上的大师兄好似也看出了怪异,此刻正双眼凝神环视台下,梁仕铭怕他道法高深将自己识破,刚及要去躲闪,却见他目光已然从自己身上扫过,竟然未有丝毫察觉。
欣喜之余,梁仕铭无意间向净室看去,顿时感到后脊一凉,愣在了原地。
因为此刻他清楚地看到,净室的窗后,另一个自己正双手捧腮向这边看来。
“啊!”他猛然打了个冷颤,没命地向窗子跑去。
待他紧张地来到窗前,却见此刻窗后的‘自己’竟二目圆睁、纹丝不动的仿若雕像一般。
此时此刻,梁仕铭竟有些不认识‘自己’了,感觉面前的‘自己’似是有些陌生。
这,这是怎么了?
难道,神魂出窍了?
我是死了吗?
一连串的疑问在他的心中翻涌而起。
回想,他开始拼命回想。
但想来想去,昨晚除了像往常一样盘腿练功外,起床后就径直来到了窗台,这期间自己滴水未沾,更没遇到什么奇特之事。
这究竟是为什么?
恐慌之中,梁仕铭透过窗子看到了床上的陆野子,遂大声叫嚷,想要求助于他。
但奇怪的是,如今即便是梁仕铭也听不到自己叫喊的声音,就更不用说陆野子了。
巧合的是,似是心有灵犀一般,此刻陆野子竟悠悠转醒,继而伸个懒腰坐了起来。
此刻,梁仕铭看到,陆野子正向窗后的‘自己’走来,紧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你小子,又看那马凌云呢!?”
与此同时,窗外,梁仕铭忽然感到肩膀一震,紧跟着眼前一黑,瞬间便没了知觉......
当他再一次有知觉,感到陆野子正拍着自己的肩膀,遂猛然一个激灵挣醒过来,回头看向陆野子。
在梁仕铭的眼中,面前这位面庞泛黄,生着一对稀疏断眉、母狗眼,蓄着狗油胡且缺少一颗门牙的中年道人,竟从未像此刻这样的完美无缺!
此时看着陆野子,梁仕铭感到了重获新生般的喜悦,紧一把搂住他,激动地道:“陆道长,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陆野子一惊,紧一把将他推开,圆瞪母狗眼,问道:“你作甚!?”
“我,我觉得,一路上有陆道长作伴,真乃一件幸事,幸事!”梁仕铭激动地道。
见面前的梁仕铭竟如此反常,陆野子遂狐疑地打量着他。
梁仕铭自觉骗不了陆野子,再说下去恐会露馅,于是假装打个哈欠,推脱自己困了,继而一股脑地爬上床去,拉起被子盖住了脑袋。
不再理会依旧愣神的陆野子,此刻蒙在被子下,梁仕铭满脑子都是方才‘神魂出窍’一事。虽然他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