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姨母的。”
不得不,这话一出,王夫饶心里便是舒服了些,长出口气,便道:“原是如此,只是你这兄弟出去一趟,便被迷了心智,如今,竟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只一心护着那……”
文弦而知雅意,宝钗听到这里,便知王夫人是恨上了黛玉,不由尴尬了起来,是应和也不是回避也不是,只得沉默了下来。
王夫人见状,只拍了拍宝钗的手道:“你这孩子,什么都好,便是太心了些,如今咱们娘俩话,你何必如此,难不成,你了什么,姨母还能传出去不成。”
闻听此言,宝钗有些尴尬的言道:“姨母,你心中所想,我自然是清楚的。”
“哦”了一声,王夫人感兴趣的言道:“那我倒是好奇极了,我的儿,你快,我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宝钗闻言,忙福了福身子道:“姨母一切都清楚,何必明呢,毕竟隔墙有耳啊,其实想要下了林妹妹的面子,实在是容易的很。”
王夫人这下可来了兴趣,忙道:“我的儿,若是个林丫头我何必怕她,只是你不知道,那林丫头,原是那贾敏的独生女,老太太最宠的女儿,如今贾敏不在了,可不就是爱屋及乌,竟是让那林丫头都越过亲孙女了。”
宝钗微微一笑,只开口言道:“我当是什么事情呢,原来就是这个啊,姨母不必担心,你且听我道来。”
着,宝钗便在王夫人耳边耳语了一番,听完之后,王夫人大喜道:“我的儿啊,你竟是比元丫头还要聪慧贴心的多,只可惜没有投生在我的肚子里,若不然,我这辈子也是值了。”
宝钗闻言,赶忙言道:“姨妈这话就过了,宝钗自幼蠢笨,哪里能和元姐姐相提并论,你实在是高看我了。”
拍了拍手,王夫人只道:“你也不必过谦,你什么样子,姨母心中有数了。”
随之,王夫人便吩咐道:“你明日且去姨太太那里一趟,记得让你做什么,便做什么,不要多话,不然,不用崆峒,我便能将你给撵出去。”
周瑞家听闻此言,哪里还敢再什么,忙开口应道:“是太太。”
且第二日,周瑞家的听了王夫人话往薛姨妈那边去了,只见其转出东角门至东院,往梨香院来。
周瑞家的轻轻掀帘进去,见薛姨妈正在吩咐事情,也不敢惊动,遂进里间来。只见薛宝钗穿着家常衣服,坐在炕里边,伏在炕桌上同丫鬟莺儿正描花样子呢见他进来,宝钗才放下笔,转过身来,满面堆笑让:“周姐姐坐。”
周瑞家的也忙陪笑问:“姑娘好?“一面炕沿上坐了,因:“昨日太太特意吩咐了我过来,只是也没见姑娘到那边逛逛去,只怕是这有两三你宝兄弟冲撞了你不成?“
宝钗闻言,便知周瑞来此何事,只并不开口,只笑道:“哪里的话,只因我那种病又发了,所以这两没出屋子。”
周瑞家闻言,到底好奇的问道:“姑娘到底有什么病根儿,也该趁早儿请个大夫来,好生开个方子,认真吃几剂,一势儿除了根才是。的年纪倒作下个病根儿,也不是顽的。”
宝钗听了这话,便笑道:“再不要提吃药。为这病请大夫吃药,也不知白花了多少银子钱呢。凭你什么名医仙药,从不见一点儿效。后来还亏了一个秃头和尚,专治无名之症,因请他看了。他我这是从胎里带来的一股热毒,幸而先壮,还不相干,若吃寻常药,是不中用的。他就了一个海上方,又给了一包药末子作引子,异香异气的。不知是哪里弄了来的,他发了时吃一丸就好,倒也奇怪,吃他的药倒是管用的。”
周瑞家倒是来了兴趣,赶忙追问:“不知是个什么海上方儿?姑娘了,我们也记着,与人知道,倘遇见这样病,也是行好的事。”
宝钗见问,乃笑道:“不用这方儿还好,若用了这方儿,真真把人琐碎死,东西药料一概都有限,只难得`可巧'二字:要春开的白牡丹花蕊十二两,夏开的白荷花蕊十二两,秋的白芙蓉蕊十二两,冬的白梅花蕊十二两将这四样花蕊,于次年春分这日晒干,和在药末子一处,一齐研好又要雨水这日的雨水十二钱,……“
周瑞家的听到这里,已然咋舌“嗳哟!这么来,这就得三年的工夫,倘或雨水这日竟不下雨,这却怎处呢?“
宝钗笑道:“所以那里有这样可巧的雨,便没雨也只好再等罢了,白露这日的露水十二钱,霜降这日的霜十二钱,雪这日的雪十二钱,把这四样水调匀,和了药,再加十二钱蜂蜜,十二钱白糖,丸了龙眼大的丸子,盛在旧磁坛内,埋在花根底下,若发了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