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呢,我都说过不了几天了,现在看来好像连我自己的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了。”
“莫非是朝中有奸佞之徒没有把我们的诉求告知陛下?”
“就算是陛下知道了有什么用,难不成这是他的意思呢?”
“别乱讲,你不想要脑袋啦?”
“这不明摆着的事吗?让我们撤回来的命令是他下的,现在对我们不闻不问,不管我们死活的也是他,弄得我们家回不得,连基本的生存都受到了威胁,而且快到冬天了,却还要宿营。”
“是啊,我也看出来了,这莫不是要让我们困死在这地方?可怜啊,没能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这里。”
“我就觉得那个让我们撤回来的王令有些蹊跷,莫非是有谁假传王令?”
“我看不像,这应该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莫不是受了奸佞蛊惑才下此命令?陛下岂不是有眼无珠?”
“小声点儿,你不想要脑袋,我还想要脑袋呢。”
“你还看不出来吗?明摆着的啊,陛下觉得我们没用了,任由我们自生自灭,懒得管我们了,我们还管那么多干什么?如今之计我们要为自己好好想想了。我问你,想不想跟着我一起干,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朝廷是靠不住了,只有靠我们自己了。”
“你想干嘛?你不是想……”
“你觉得这样下去,大家还能挺几天?如果这样下去,会有更多的人看出来,到时局面可就难以收拾了。所以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莫要声张,当心隔墙有耳。”
“要是有耳就好了,没想到这看上去有模有样的国王,居然是个白眼狼。”
这些在今天看来只不过是一些发泄心中不满的牢骚话在那个时候看来却是大不敬的话,弄不好是要杀头的。而这伙人当中早已被尤思安插下了眼线,所以他很快就知道了这些从边关撤下来的将士当中有些人要图谋不轨。于是他下令调集临近各郡的军队,打算把这伙人给一举歼灭。
于是太师尤思以保护国家和符王的至高权利为由,假借符王的口吻发下了扫平叛军的诏书。
经过了半个月的集结,朝廷已经将平叛的军队集结完毕了。
尤思向这些平叛的将士们作了动员:“诸位都是我大符的忠良之士,如今有一伙不知天高地厚之徒,曲解我陛下之圣意,企图不轨。现在是你们报效陛下的时候了,所以我命令你们即刻启程,去往京城之外一举消灭他们,绝不可让他们进得城来,陛下还有大符的安危就看你们的了。”
“消灭叛军,保我陛下,护我大符;消灭叛军,保我陛下,护我大符;消灭叛军……”动员现场将军表决心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他们哪里知道自己将要去杀的并不是敌人,而是刚奉命从边关上撤下来的和他们一样的保卫大符的将士。
尤思此时心中窃喜:“一切都在按照自己设想的那样进行着,只要把这些人一消灭,那么符国的有效军事力量将得到大幅削减。到那个时候光靠这些个县郡还有王城的那些守军根本对项国的大军无任何威胁。”
从边送上撤下没有被朝廷安排的将士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因为他们的几句怨言和牢骚,将给自己带来可以说是万劫不复的灭顶之灾。
半月前他们中的个别人还在想着一不做二不休的。这下子好了,朝廷已经认定了他们是叛军,如今正要镇压他们,也就是说现在他们就是想活也活不了了。不等饿死或冻死,而是现在就得死。
打算大干一场的将士们第二天一起来,看到营外黑鸦鸦的一片,他们先是以为自己遇到敌军了,可是他们后来揉了揉还在惺忪之中的眼睛看了看,原来眼前的是一大批军队,而且和他们一样打的是大符的旗号。
负责镇压“叛军”的部队将领发话了:“尔等是何方蛮夷?竟然敢冒充我大符将士,欲行不轨?”
从边关撤下来的这些将士中有人回了话:“我等是奉陛下之命撤下来的边境将士,如今朝廷却对我们不闻不问,是何意?难道想要我们冻死、饿死不成?”
“卟……镇压部队的将军一痛冷笑,你们在边关好好的,陛下怎么会让你们回来?我看分明是你们觊觎陛下的大好河山,想要叛乱吧?”
“我等为国守疆戍边,如今却落得这般境地,此等昏君不保也罢。将士们,咱们跟他们拼了!”
别看从边关上撤下的这些兵士们也有个几万号人了,但是面对来镇压他们的十余万人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何况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