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青年才俊,便是我侄女的未婚夫,林昊!”
在震天的掌声之中,夏长海一脸笑意的说道。
夏蝉知道,夏长海脸上的笑并不是真的祝福,那是嘲笑,是奚落,是小人得志的嚣张。
然而夏羽织的眼神中却泛起了困惑。
林昊?好熟悉的名字啊!好像在哪里听过,只是想不起来了。
夏羽织最终也没有想起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更没有将老同学给认出来,她只觉得对方的脸上,好像写满了沧桑。
而他的目光中似乎并没有杂念,反而是很纯粹,和其他对她有非分之想的男人,好像不太一样。
想到对方曾经在非洲打黑工的经历,夏羽织的心中产生了些许同情。
苦命的人啊,也许你的命运,也没办法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吧。
夏羽织又有了一种和林昊同病相怜的感觉。
“羽织,以后这就是你的如意郎君了,你可要好好相夫教子啊!还有林昊,你小子娶了这么好的媳妇也别得意,对羽织好点,否则的话,我绝对轻饶不了你!”
夏长海故意板起脸,但眼神里的得意洋洋却是将他此刻的心情彻底出卖。
林昊咧嘴一笑,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放心吧,大舅,我会对羽织好的,而且绝对是你想象不到的那么好!”
“那样最好了!”夏长海脸上露出了笑容,但心里却对林昊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臭小子更加鄙夷。
你穷光蛋一个,靠什么对夏羽织好?
见证了这看似感人的一幕,宾客们纷纷再次鼓掌。
“呵,这年轻人,珠联璧合,郎才女貌啊!”
“哈哈,你说的对,这真是郎才女貌,郎才女貌啊!”
……
那些意有所指的闲言碎语钻进夏蝉的耳朵里,她板着脸,咬着牙,眼里都快喷出火来了。
夏蝉又何尝不知道自己一家将会成为笑话,女儿明明那么优秀,要才华有才华,要容貌有容貌,可偏偏却嫁给了这种废物。
她胸中空有滔天怒火,但,无济于事!
在夏家,永远都是男人说得算。
“不用听他们的。”
一片嘈杂声中,林昊对夏羽织低声说道。
“啊?你说什么?”
夏羽织没想到林昊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我说,不用理会那些嘲笑声。”
林昊加重了语气说道,“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嘲笑的是谁,他们更不知道该被嘲笑的其实是他们。”
夏羽织眼里有些茫然,因为她根本就听不懂林昊在说什么。
这个人,真是莫名奇妙。
林昊抿了口酒,没有解释什么,因为解释远没有用事实说话来得更有意义。
夏羽织已经记不清宴席是何时结束的了,她走出酒店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
雨,还在下。
“羽织,咱们回家吧。”
夏蝉轻轻的搂了搂夏羽织的肩膀,而这时她忽然注意到,林昊正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身后,她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还跟着我们干什么?订婚宴已经结束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夏蝉冷声说道,对这个将要毁了夏羽织幸福的人,她厌恶到了极点。
林昊微微一笑,淡淡说道:“羽织是我的未婚妻,我跟着她有什么问题吗?”
“你还敢提!”夏蝉顿时恼怒异常。
“就凭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你哪一点能配得上我女儿?滚,立刻给我滚啊!”
夏蝉憋在胸中的怒火,此刻全都倾泻在了林昊的头上。
“算了,妈,让他跟咱们回去吧,也许他已经无家可归了。”想到林昊是个孤儿,夏羽织心生怜悯。
夏蝉满脸不解,刚想说些什么,而这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忽然传来。
“呦呦呦,姑姑,这么大火气?怎么着,刚订完的婚,这就翻脸不认人了?”
夏蝉一见到此人,眉头都快拧成一个‘川’字了。
此人是夏长海的儿子,夏家的长子长孙,夏天生。
尽管夏蝉是夏天生的长辈,但是在夏家,她的地位远远不及对方。
毕竟,夏天生代表着夏家的未来。
而夏蝉,只是一个女流之辈,更何况,已经人老珠黄!
一见到夏蝉这幅样子,夏天生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