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卧槽!
我特么的身体悬空吊在墙上上不去了!
我两手攀着墙檐,两只脚在墙上一顿刨腾,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爬上去。
苏莫来忍笑走到我跟前,拉着我的手把我提了上去。
我坐在墙上大口喘着粗气,看着苏莫来眯着眼睛憋笑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立志,回去要好好锻炼身体。
秦远的功夫比苏莫来厉害,我看他没怎么动作,就已经麻利的上了墙。
苏莫来和秦远在墙上向下一跃,就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我不甘落于人后,两眼一闭,也跟着栽了下去。
我已经做好了与大地亲密接触的准备,却出乎意料的落入了一双坚实的臂弯上,我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苏莫来接住了我。
苏莫来悄声在我耳边叮嘱道:“跟紧我,别出声。”
我点头应下,然后从他身上跳下来,跟在他和秦远身后,蹑手蹑脚的往前走。
程府不大,但是苏莫来对这里也不熟悉,他也不知道程万里的卧室在哪一间,因此我们决定分头行动,我是个拖后腿的,所以我跟苏莫来一组,秦远单独行动,我们约定好了,如果找到程万里,就将他打一顿,然后速速离开,如果没找到,半个时辰以后也必须在翻墙进来的地方集合。
秦远往西厢走了,我和苏莫来猫腰向东边行去。
一路上黑灯瞎火的,倒是也没遇到什么阻碍,只是,周围离奇的安静,总感觉,唔,没有人气儿。
打从进了程府,我就有一种脊梁杆子发凉的感觉。
苏莫来往前走两步就要回头看我一眼,他穿着黑衣服,几乎与夜色融在一起,我眼睛紧盯着他,也怕一不小心跟他走散了,我索性用手抓着他的衣摆。
苏莫来感觉衣服一紧,回头看了看我的手,很自然的把我的手握在了他的掌心里。
我俩就这样拉着手小心翼翼的向前走。
一股异样的滋味儿在我心里蔓延,酸酸涩涩,还痒痒的,说不清道不明,可是我神经向来大条,也没细琢磨。
我俩一路摸到了东厢房,屋里黑着,门口也不见有人守夜,院子里杂草丛生,十分荒凉,感觉好像荒废了很久的样子。
程万里应该不住在这里,可是来都来了,不探个究竟也不甘心。
我和苏莫来走到东厢房的门口,苏莫先打开门旁边的窗户向里面瞧了瞧,然后对我轻声说道:“什么也看不清。”
他示意我跳窗进去。
我摇摇头,既然都已经蒙面了,就光明正大的走大门吧。
我正欲推门,门却“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
一股熟悉的阴风从屋子里吹了出来。
我看了看苏莫来,对他说道:“要不然你还是在门口等我吧。”
“不行!”
屋子里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让我自己进去我心里确实还是有点儿打怵。
“那一会儿进去,不管看见什么,你都别害怕。”
苏莫来肯定的说道:“没有什么能吓到我的。”
但愿如此。
我推开门,跨过门槛,屋子里的霉味儿特别重,还隐隐夹着一股腐烂的臭气。
苏莫来点燃一根随身带着的火折子,屋子里霎时亮堂了起来。
桌子上有一根白色的蜡烛,苏莫来走过去把它点燃。
我四处看了看,屋里挂满了蜘蛛网,家具上落了厚厚一层灰,显然已经很久没住过人了。
只是,十分诡异的是,这个屋子里陈设的都是成亲时要用的东西,窗户上还贴着喜字,床上的枕头绣着鸳鸯,被子上洒满了花生,但是这些东西却不是喜庆的大红色,而是阴森的惨白色。
苏莫来也瞧出不妥了,说道:“这屋子怎么这样奇怪,喜房不像喜房,灵堂不像灵堂。”
我不想多管闲事,拉着苏莫来准备走人。
我俩还没走到门口,忽然凭空刮起一阵风,“啪”的一声,门自己关上了。
我也来气了,走到凳子上坐下,一拍桌子喝道:“出来!”
一个披散着长发,手里捧着个牌位的白衣女鬼自内室飘了出来。
苏莫来显然吓了一跳,但还是佯装镇定的将我拉到身后,对那女鬼喝道:“什么人!?”
我推开苏莫来,抱拳作揖,说道:“音容已杳,德泽永存,精神不死,虽故尤生。陈凤鸣敬挽。道友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