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看着在院子里和素问玩耍的小女孩，心情也是难得的放松。

“白染上神曾说，这孩子有一半魔族的血脉，希望上神能够妥善处理，也许她待在九邪身边是最好的结果。”

白小落喝了一口茶，淡淡的回答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飞鸾是无辜的，我不能将她留在魔界。”

润玉也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可是，若将她带在你的身边显然不怎么合适。”

“我知道，我会将她送到上清天斗姆元君那去的，只有在那里她才能平安、无忧的长大。”白小落看着那个笑容满面的孩子，心中极为不舍。

“舍得？”润玉挑眉问道。

“舍不得又如何？终究是没得选。”白小落无奈的笑了笑。

润玉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瓷瓶放到白小落面前，“这是忘尘丹，可以忘记自己想要忘记的一切烦忧，本是母亲留给我的，但是我并没有什么想要忘记的东西。也许，你比我更需要它。”

白小落拿在手里看了看，“呵呵！你娘亲肯定是希望你能忘记那些不愉快吧？”

“与我而言，那些不愉快并不算什么，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这样孤独的活着不是更清静吗？”

“清静吗？依我看，你这夜神大殿还是有很多人惦记的。”白小落挑了挑眉，大有深意的说着。

润玉勾了勾嘴角，当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于是抓住机会又说了一番甜蜜的话语。

“与世无争因你，倾尽天下因你。不喜欢荣华富贵，也没想过倾权天下。对我来说有意义的不过一个你。至于旁人，与我何干？”

白小落难得温柔的笑了笑，叫来了瞳砚，吩咐他照顾好飞鸾，然后带着润玉去了青丘的一座山头。

这里是白暮雪的墓地，墓碑上有一张不大不小的画像，和九邪一摸一样的画像，只不过气质和穿着完全不一样。

润玉微微皱眉，大约猜到了一些，但他也没有开口询问，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立着。

白小落带了些酒和水果，祭拜了一番，便在他的坟前挖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那盒子里是一块极其罕见的血玉。

“白暮雪，如你所愿，我找到了那个想要珍惜的人……”白小落喝了一口酒，轻声说道。

踌躇了一会儿，白小落便和润玉去了另外一座更高的山头。

润玉坐在草地上，看着蓝蓝的天空和远处的山峰层叠，悠悠的开口道，“青丘的景色还是极美的，我还从来没有如此惬意的欣赏过了。”

白小落躺在润玉的身上附和道，“是啊！景色是不错，只不

过我之前也没有心情去看罢了。”

“是因为他？”润玉本不想提，可他似乎有些忍不住。

“是，他叫白暮雪，是赤狐族的前族长，几百年前，他因救我而死，而我却要为他活着……”白小落不知从何说起，便只是说了个大概。

“所以，你和九邪之间也是因为他？”润玉何其聪明，见到那张画像的时候便开始猜测这一切了。

白小落并不否认，而是将这件事情坦荡的说了出来，“不错，当时，我失去了记忆和法力，并不知道他是魔尊，他练功失控毁了我的清白，后来对我百般呵护，我因为一念之差才有了飞鸾。

白暮雪曾说过，神魔不两立，而且他也是因为魔族而死，所以即便有了飞鸾，我与九邪之间依旧永远都不可能。”

润玉心中一惊，原来她和魔族之间是有深仇大恨的，那若是没有那些呢？她还会义无反顾的选择自己吗？

润玉假设性的问道，“所以，你痛恨魔族是因为白暮雪，倘若九邪就是白暮雪呢？你又该如何抉择？”

“……这怎么可能呢？”白小落有些不敢想象，她从来没有这样假设过，所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意识到白小落的逃避，润玉皱了皱眉，“我是说，如果。”

看来，这个话题是逃不掉了，那么就来问问自己的内心吧！

“如果，他真的是白暮雪……又能怎么样呢？你已经占据我的心了，我还能怎么办呢？”白小落眼珠一转，急忙说道。

这个问题真的很难，如果白暮雪没死，而他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魔族，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即便自己现在已经爱上了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可又怎么能够安心的与他在一起呢？

许是察觉到了白小落的异样，润玉起身，摸出了那个熟悉的瓶子，拿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