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让垄景怡吓得跳了起来,怔怔的看着我,“阿彩,你说真的?那你不是很辛苦?鬼是长什么样子的?是不是舌头吊在外面,然后眼睛和铜铃差不多大?”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在我没有见到过鬼之前,垄景怡刚才形容的鬼样也是我小时候自己幻想的鬼的样子,“其实,鬼和人长得差不多,并不是所有的鬼都长得那么吓人,有的鬼只是为了吓人才故意变成那样。不过,你刚才说的那种也有,就比如说出车祸死的,上吊死的,淹死的等等意外死的,都不会很好看。”
“咯咯”我听到两声诡异的笑声,从外面传了进来,阴气,很冷,很重,我不由自主的环了环双手,有人正在用手抓着玻璃,还有人在用力的撞门,而这一切,垄景怡完全没有发现,我对她使了个眼色,将她往身后拉了一些,下意识的,我将沈君恪的那个符袋也拿在手上,并且将那张符也拿了出来。
垄景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我现在的脸色,也猜到了我应该是看到了那些东西,急声对我说道:“阿彩,这张符已经没有用了。”
“我知道,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我总不能拿刚才那根棍子打吧?”我眼睛紧紧的盯着门口,沈君恪在离开之前说过,一定不能离开这间屋子,他一定是在这里布下了结界,所以,那些鬼才进不来。
撞门声越来越大,我还听到若有若无的哭声,还有男女沉重的喘息声,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夹杂其中。
很明显,垄景怡也听到了,我发现她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她和陈浩虽然是恋人,但是两个人住在这里也是分开住的房间,很单纯,但并非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听到这种声音,脸色也是自然的,不像我这种老油条,如果她不在,我肯定能若无其事,但是现在身边多了一个外人,还是得装装。我有些尬尴的老脸一红,“他们进不来的,再多撑一会,沈君恪就会回来了。”
哭声开始将那种让人脸红的声音压了下去,越来越多的哭声,就像是在院子里站满了小孩子和女人,都在放声大哭,这种哭声让我一阵阵的晕眩,垄景怡拉着我的手有些用力,“阿彩,你听到没有,你听到没有?”
外面喘息声停了下来,我们现在住的是二楼,从楼上有人推开窗户大声的吼了一句:“大半夜的这么吵,还要不要人睡了?”
而另一边有人接了一句:“找不到女人泄愤,在这里撒什么气呢?”听声音,很沙哑,方向就是从刚才激烈战斗之后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楼上那个男人没有接话,哭声越来越大,我开始听到有人在外面跑来跑去,这些脚步声垄景怡是听不到的,她抓着我的手越来越用力,我拉着她,慢慢的朝着窗户靠过去,我能够看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总比闭着眼睛在里面等要好。
在我的眼前有很多黑影闪过,越来越重的阴气还在源源不断的增加。
突然,那些在跑的人全都停在了我们的门口,对着房门用力的撞,这个声音,垄景怡也听到了。我们旁边有人打开门,生气的说道:“这都几点的,吵什么……”
那些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尖叫声,哭喊声,一个穿着性感睡衣的女人,被一只鬼按到我们的窗户上,我们亲眼看到那个女人的五官紧紧的贴着玻璃,变得平平的,像是在做鬼脸,她拼命的挣扎,可是完全没有用。她用眼神向我们求救,眼泪不断的往下流,还和着血,一只手从她的身后,穿到了她的胸前,她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只手,熟练的找到她的心脏,一把扯了下来,女人软软的倒了下去,眼睛瞪得大大的。
那只鬼将女人的心脏塞进嘴里,还很满足的舔了舔嘴唇,但是它的眼睛,是看着我的,似乎,我才是那颗让他满足的心脏。
我哆嗦了一下,沈君恪,你在哪里?你赶紧回来啊?
垄景怡看不到那只鬼的动作,但是,她看到了那个女人是如何在她的面前死去,她尖叫了一声抱着脑袋坐在地上哭喊了起来。我拉着她,将她扔到床上,“不要怕,在这里坐好。”我颤抖着手捏着那张符纸,看着被撞得不断晃动的门,就像是随时都会倒下来般。
一个没有灵力的符纸,我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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